“西北?”姜茯谣的心猛地一沉,西北苦寒,此去凶险万分。
“怎么?你担心我?”容珩捕捉到姜茯谣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心中一暖。
姜茯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
“臣女只是觉得,西北路途遥远,殿下要多加保重。”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容珩笑了笑,“说起来,西北似乎正好路过清源镇。”
“清源镇?”姜茯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殿下是说,我父亲所在的村子吗?”
“正是。”容珩点点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医术都是你父亲所授,此次正好路过,我想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姜茯谣心中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清源镇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姜茯谣抬眸,眼中映着几分坚定:
“殿下此去西北,定然需要一位随行医官,臣女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容珩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西北苦寒,路途遥远,更有可能遭遇危险,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去做什么?”
姜茯谣早料到他会拒绝,却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
“殿下忘了?臣女跟着父亲学医多年,寻常男子都未必能近身,更何况,这一路,臣女还可以为殿下诊治伤患,照料您的身体。”
容珩心中一动,姜茯谣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
只是他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西北之行危机四伏,他如何能让她以身犯险。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姜茯谣接着说道:
“殿下,臣女并非娇弱女子,更何况,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臣女此生,已无意嫁娶,世俗眼光,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你说什么?”容珩猛地抬头,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意,语气中竟带了几分严厉,“不嫁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茯谣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动怒。
容珩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话你还同谁说过?可别再说出口,免得有人借此作文章。”
姜茯谣沉默了片刻,她明白容珩是为自己好,可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只是这个决定,现在还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