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走出御书房,只觉浑身冰冷。
西北苦寒,此去九死一生,父皇这是明摆着要将他置于险地。
他早该明白,在这深宫之中,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唯一的依靠。
而他,空有一腔热血,却抵不过权势的倾轧。
“主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陆青见容珩面色凝重,不禁问道。
容珩摇摇头,不愿多言。姜茯谣的事,他不想再牵连任何人,父皇的忌惮,他不是不懂。
“主子,姜大小姐之前差人来报,说有要事相商,我想着您在宫中,便让她明日再来。”
陆青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容珩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你说什么,她来过。”
“是,姜大小姐说,想当面向您道谢。”陆青低声道。
容珩心中一震,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快步向前走去,“备马,回府!”
陆青看着容珩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世间能让冰山融化的,唯有绕指柔情啊。他招手唤过程纪。
“去趟医馆,就说主子有请姜小姐。”
程纪会意,立马前往医馆。
他找到了在暗中一直在保护姜茯谣的白术
压低声音道:
“白术,烦请您去告知姜小姐一声,就说主子身子不适,请她速速前往王府。”
白术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允。
姜茯谣听闻容珩身体抱恙,心急如焚,连忙收拾药箱,跟着白术匆匆赶往将军府。
一路上,她都在担心容珩的伤势,全然没有注意到白术欲言又止的神情。
抵达五皇子府,姜茯谣被管家引至书房,还未等她行礼,便被一只大手扶起身来。
“姜小姐。”容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难掩激动。
姜茯谣抬头,正对上容珩那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情愫,灼热而浓烈,让她心头一颤。
“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姜茯谣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容珩握着姜茯谣的手微微颤抖,他多想告诉她,他盼的不是她来谢恩,而是。。。。。。
姜茯谣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心中莫名一暖。
她轻轻抽回手,掩饰着自己异样的情绪,“殿下的伤势要紧,可否让我为殿下诊脉。”
容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不舍地松开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是我心急了,让姜小姐见笑了。”
姜茯谣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她走到桌边,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殿下请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