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姜茯谣照常去为容珩诊治。
容珩的毒,在她的精心调理下,已经好了大半,不需要放血了。
只是每隔几日,还是需要她施针一次。
“这次老王妃的寿宴,你可会去?”
容珩斜倚在软榻上,看着正在为他施针的姜茯谣,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姜茯谣淡淡地应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
“怎么,不想去吗。”容珩捕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不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倒也不是,只是,”姜茯谣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正为寿礼的事情发愁呢。”
容珩来了兴趣,“堂堂相府千金,还能缺了寿礼不成。”
“那老王妃什么都不缺,我送什么她才能喜欢呢。”姜茯谣皱着眉头,一脸苦恼。
容珩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觉得有趣,便开口指点道:“老王妃信佛,你投其所好便是。”
姜茯谣闻言,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容珩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
姜茯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趣。”容珩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姜茯谣被他看得心中一慌,连忙别过脸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姜茯谣被容珩突如其来的调笑弄得面红耳赤,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纷乱的思绪,告诫自己莫要胡思乱想。
他是病人,她是大夫,仅此而已。
“殿下说笑了。”
姜茯谣故作镇定地答道,将银针一根根收回针囊中。
“王爷的毒已无大碍,只需每日按时服药,再过几日,我再来为王爷施针两次便可痊愈了。”
容珩闻言,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姜小姐果然是神医。”
姜茯谣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异样,只当他是终于摆脱病痛的轻松,于是语气轻快地说道:
“神医算不上,只是殿下很快便能恢复如初了。”
容珩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