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萩干笑了两声,没想到这丫头对娱乐圈的动向那么清楚。她也没想用和南烟苏檀清相熟的事情来卖好,让他们觉得她与洛城的千金大小姐们都交往似的,像是在炫耀一样,所以,除了楚枫的事情,其他的,她一句都没有提。下午三点左右,秋天秋晨他们就起身准备走了,贺胜鹏本来想留他们吃晚饭,但被秋天婉拒了,说晚上可能有雪下,开车不太安全。贺胜鹏也想着,他们是一大早从献都过来的,开车来也要两个小时左右,晚上回去也确实是有些不安全,便没留了,将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开车慢点,路上小心。初三初四家里倒是格外安静,没什么人来串门,也就邻居家上门喝了被茶,闲聊了几句。至于贺秀梅和张志擎被拘留的事情,初六那天贺胜鹏还特意去警察局打探过,说是昨天初五下午就被保释出去了,警察也对他们进行了口头教育,也提醒了贺胜鹏,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报警。初八那天早上,贺芷萩就抱着一束秋晚生前喜欢的雏菊,拎着一些纸钱和一些水果便去了秋晚的墓前祭扫。山上野草纵生,唯独从山下到山上秋晚的墓前有一条道路,周围倒是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每年都有人来除草,精心打理过的。贺胜鹏蹲下身子,将纸钱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墓碑的神情十分柔和悲情,缓缓叙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也说了贺芷萩找了个很好的男朋友的事情。看得出来,他十分欣慰。贺芷萩在旁边看着也是五味杂陈,将手中的雏菊放在秋晚的墓碑前,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她相信,她和父亲的一切,在天上的母亲都是能看得到的。初九的上午,贺芷萩便拖着行李箱去了洛城,在高铁站时,贺胜鹏也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放心。在准备进站前,贺芷萩抓着他的手道:“爸,你说的那些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不好,田园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强撑着让我担心知道吗?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贺胜鹏拍了拍她的手,又点了点头:“好,无论如何,我都会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要看着你结婚生子呢!怎么舍得那么快倒下,快进去吧!别赶不上了,到了记得给家里来电话,你有事也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爸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好,那您回去吧!路上小心,多注意安全。”贺芷萩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三步两回头的便进了站。下午两点半左右,贺芷萩抵达洛城的高铁站,打了车就直接回了学校,刚从计程车的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放在地上,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了她的左前方,就见两抹俊影从车里走了下来。她拉着行李箱的动作不由的顿了下,拉着行李箱的动作也不由的收紧,神色微凛,慢慢收回视线,继续迈步往前走。“贺芷萩?”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那道她特别不愿意听到的声音,脚下的步子再次微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贺芷萩,我叫你呢!你是听不懂还是聋啊?”可身后那抹倩影不依不饶的快步跟了上来,直接拦在了她的身前,一张姣好带着精致妆容的面孔上浮着盛气凌人的跋扈和凌厉,还用说扯了下她裙子的袖子,迫使他停下步子。贺芷萩看着蛮横站在自己面前的宋雨桐,粉唇轻抿着,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再次一紧,并没有露出慌张和害怕的神色,只是平视着她,淡漠的反问:“有事?”宋雨桐看着她这如此冷漠的态度,以及那一张绝美温柔的俏容上没有半点以前战战兢兢害怕的影子,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起来,眼底便染上怒意,双手攥成拳头,不满的瞪着她。“你这什么态度啊?”宋雨桐没好气的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盛气凌人的朝她逼近了一步:“我拉下脸叫了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讲话,怎么?你是觉得有南烟给你撑腰,你就能平起平坐和我叫嚣相提并论了?”贺芷萩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站稳后,便皱着眉头看向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又听宋雨桐那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居然还敢瞪我,呵,可以啊!贺芷萩,你现在胆子可比以前大多了,看来,仗着南烟的势,都让你这心有了不少底气了啊!”“大过年的,我不想和你起争执,我并没有招惹过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找我麻烦。”贺芷萩抿着唇,语气上显得十分镇定自若,但加上柔柔的音色却没有半点威慑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