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萩看着贺秀梅指上来的手,直接没好气的一把打开:“我是白眼狼?我贺芷萩长这么大吃过你家一粒米,喝过你家一口水吗?我有娘生没娘教,贺秀梅,你可真有脸说出来这话,我妈当年为什么跳楼自杀,你心里不应该和明镜似的吗?我爸还在呢!你就带着一群人上来,明着说给我说门亲事,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我之前就说了,长辈这两个字,你不配。”说着,贺芷萩往前走了两步,逼近贺秀梅,手握拳头,怒视着她,眼泪一颗颗从脸颊两旁滑落,字字清晰的吼道:“你逼死我妈还不够,现如今,还带这么多人在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来逼我爸,我们父女俩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让你们这么欺负我们,贺秀梅,你做了这么多丧尽人性的事情,你也不怕将来得到报应,也不怕哪天打雷把自己劈死,更或者……”说着,她指向那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你带着你怀了孕的儿媳妇来,是想让老天爷把你做过的事全数报应到你孙子身上吗?”“你……”贺秀梅有多看重自己大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旁人看都能看出来,现在贺芷萩拿那个孩子说事,可以说是触到了贺秀梅的逆鳞,脸上的怒意让她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扭曲狰狞了起来。贺芷萩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不好,可看到贺秀梅那副得意洋洋,浑然不觉得疼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她就恨极了。不论是当初她母亲秋晚的去世,还是如今贺胜鹏被他们气得站都站不稳,她就想上去撕了贺秀梅这张恶心人的嘴脸。既然她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她和贺胜鹏的痛,那她就戳戳她的痛点,让她也感受一下这滋味。“好你个贺芷萩,你居然敢这样咒我孙子,你个小毒妇。”贺秀梅被贺芷萩那番话气得血压飙升,他们可以说她不要脸什么的,她都可以忍,毕竟眼下贺芷萩的婚事要紧,但看到自己宝贝孙子被人这样一咒,她心里有气以外,还有就是惶恐不安。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造孽的事情,但这些年日子越来越好,两个儿子也越来越有出息,从以前的一百平不到的商品房到现在的两百平的别墅,她渐渐的也就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现在看自己大儿媳妇怀了孕,她心心念念的就想要一个孙子。可现在挺贺芷萩这话,她内心还真有点惶恐,生怕自己做的恶真的会报应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身上。贺秀梅那狰狞的嘴脸骂完这一句,就直接当众抬手想去打贺芷萩,贺胜鹏被挡在贺芷萩的身后,也看不清形势,远处站着的程梓廷见状倒是快速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拦着贺秀梅。毕竟他是中意贺芷萩的,可舍不得她被打。但他刚走出两步的功夫,一道黑影突然闪到贺芷萩的身边,稳稳的就抓住了贺秀梅即将落在贺芷萩清秀脸蛋上的手,随即,一道强大而又阴鸷骇人的气场从周边慢慢蔓延开来。贺秀梅的手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就看向眼前这抹故意用半个肩膀将贺芷萩挡在身后的俊影,男子戴着眼镜,五官立体,眉宇间夹杂着几分明显的怒意,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也透着丝丝鹰隼,盯着贺秀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盯出几个窟窿来一般。贺秀梅被他这充满危险意味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一抖,气焰都随之消下去了,但依旧扯着嗓子喊道:“你谁啊?你给我松手。”她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奈何抓着她手腕的人用力十分大,将她手腕抓得生疼。刚刚听贺芷萩的那番话,楚枫也大概听出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他不在,有人想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还都已经上门逼婚了。可笑!楚枫冷着一张脸,处变不惊,端出他在娱乐圈专用的那副雷厉风行的态度,毫不客气的把贺秀梅甩到到了一边,还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条灰色的帕子嫌弃的擦了擦手,丢到了已经被甩到地上的贺秀梅面前。“我的人……岂是你这种无知妇人能动的?”楚枫微微昂着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斜睨着地上的贺秀梅,声音中促着寒凉的威胁之意:“你刚刚那一巴掌下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家有多少钱可以赔。”楚枫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不论是把贺秀梅甩到了地上,还是把擦过手的帕子嫌弃的丢在她面前,都具有他跟在傅璟珩身边行走商圈的派头。贺秀梅都愣了,看着楚枫这自傲轻慢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就坐在地上开始哭喊了起来:“哎哟,不得了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我这个老婆子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