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转向门口,甚至还对楼夕抛了个媚眼,头的旁边摆着一只酒杯,酒杯里盛满红色液体,酒杯里插着一根吸管。
头努努嘴,将吸管叼在嘴里,用力吸一口,酒在他嘴里过了一遍,从断口处溢了出来,滴滴答答往地上流。
楼夕不由的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小孩小脑瓜转了转,眼睛一亮“哥哥,你在这里等小渊”说完他松开了楼夕的手,跑出去几步还不忘回头加一句“听话哦”
楼夕看到小孩来到刚刚说话的那颗头那,吧台比小孩高多了,小孩只站在两米外的地方“你好,我哥哥不想把他的头交给你,请问可以让我哥哥进来吗?”
头耳朵动了动,眼睛朝四面八方转着,最后锁定在了小孩身上,他表情不耐,语气不屑“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屁孩”
小孩天真的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头笑了笑“不可……”
在对方嘴里吐出“不”字的时候,小孩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小小的嘴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到那颗脑袋直接无声无息的炸成了一团血雾。
吧台上的其他脑袋纷纷睁大了眼睛,害怕,震惊,尖叫着,企图逃窜,但他们没有脚。
舞厅中跳着华尔兹的身体感应到了头传来的危险讯号,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拥挤着来拿自己的头,像是打折日超市里抢购的大爷大妈。
又像四处逃窜的鱼群,避开可怕的小孩往门外逃去,有的手快的已经将头安好了,两只手提着裙子往外跑,更多的是将头抱在怀里。
门口那服务生的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他像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鱼贯而出的人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无头身体像一只被抽了鞭子的陀螺,转动起来。
楼夕往后避让开人群,他尽量扫过所有男人甚至女人,根本没有悬赏令上的人。
最后几个人也跑了出来,楼夕拉住其中一个已经将头安好了的男人“你好先生,请问你见过一个金色瞳孔的人吗?”
男人身体在发抖,胆寒的往后瞟了一眼,惊叫着挣开楼夕的手,跑了。
“哥哥”小孩期待的望着楼夕,像在求夸奖,奈何楼夕看不懂。
楼夕将看着男人跑走的视线收了回来,往舞厅里走去。
吧台上,桌子上一片狼藉,舞厅地面上还散落着好几只鞋子,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蛋的。
楼夕看到一个脑袋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着,嘴里骂骂咧咧“要死了要死了,哪个混蛋把我撞到地上了……”
小提琴手噔噔噔跑过去,将头捡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提琴,还是选择直接跑路。
“哥哥,拿不到”小孩拉着楼夕的手将他带到桌子旁,双手扒在桌子边沿。
楼夕将盘里的司康饼拿了一块递给他。
小孩高兴地接了过去,但是没有吃,而是先递给楼夕“哥哥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