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冒着热气的麻辣烫围坐了许多人,偶尔能听到新疆口音的羊肉。
秋天的晚风带着凉意,有少许人系上了围巾,苏皓白仅仅穿了夏季的t恤,孤身一人,从欢声笑语中穿过。
他走的极慢,对行人的目光置若罔闻。
恍惚中,他看到那个不知疲倦不知伤痛,只为了得到苏晟一点目光的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在燥热的夏日里,寒冷的冬季里,带着新伤和旧伤在晨光熹微中向前奔跑,用肿胀的手指一点点握紧中性水笔,在客厅在书房罚站到深夜。
大街渐渐变得空荡,那些常态的吵闹声趋向平静,在不知不觉中,苏皓白已经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安静的很,路灯昏暗。
此时,他才发现,他身上除了下午买花找剩下的不到两百的零钱,其他什么都没有。而这点钱,在这个城市,并不能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
抬头间,看见闪烁的红色led招牌,以前,他根本不会也不敢进去,可现在。。。
苏皓白自嘲地笑了笑。
————
当晚,客厅里落了一地的烟头。
可生活,离了谁都能继续。清晨苏晟洗完澡后去了学校,到班上时,他照常在两个班转了几圈,他上课还是那么风趣细致,就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
而二班,中间倒数第二排的座位空了一个上午。
苏晟想到昨天网球场听到的话,在第五节课下课前几分钟时,对底下的学生们说,要他们最近犯了事的中午到他办公室主动承认错误。
话一出口,学生们的神态各异,下课后,学生陆陆续续的来找他。
有说在上课时睡觉的,有上次参加篮球赛的男生说忘记值日的,还有说半夜在宿舍看闲书的,也有一些脸红着说抄了同桌的作业,都是一些琐事,让人哭笑不得。
苏晟一个个处理,折腾了很久,始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线索。
直到下午例常在校园散步时,柴木木和林一峰走到他身边,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两个人跟在他后面走着,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喊道“老师”
苏晟停了步伐,静站在道路一侧,眉心一挑“嗯?”
往日阳光的林一峰脸燥热起来,平时苏晟对他确实是出奇的好,
“老师,我们昨天考完试去了酒吧”
“去酒吧干什么?”
见苏晟毫不惊讶的神情,必定早就知晓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林一峰解释道,“去送别一个朋友,她休学了。”
没问休学的原因,只是道“你们没有惹其他的事情吧”
柴木木道,“没有没有,我们就图新鲜喝了一点点,再也没做别的”
苏晟脸色缓和,又道“除了你们两个班上还有谁?”
这个年纪,没有谁愿意出卖自己的朋友,两人皆沉默的低了头。
“你们敢主动过来找我承认错误,我就不会把你们怎么,相反我很欣慰。你们现在说出来,我同等对待,但要是等我查出来了,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个道理你们懂吧”
他的语气半刚半柔,两个人都有些迟疑。
许久,柴木木抬起头道,“还有静茹。”
“王静茹?”
“是”
答案出乎苏晟的意料,蹙眉道,“还有别的人吗”
“没了,其他的都是文科班的一些同学,班上就我们三个”
不知怎么地,苏晟心里莫名地慌,手心也出了一阵薄汗,“那苏皓白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去?”
听到问话,两人面露讶异,皆摇了摇头。
林一峰道“没啊,他说他有事”
内心波澜四起,想起昨晚的情景,呐呐道“那他昨天下午去干什么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