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乐暗自给自己打气,走过去问道:“你好,需要我的帮忙吗?”他这些时间英语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说出来能够让白晨暮听懂了。
女佣抬头看见来人是他,吓得手一滑,柜子被她推得晃了几晃,上面的花瓶摇摇欲坠,家乐连忙一手花瓶一手柜子控制住。
“谢谢,但是您去忙您的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解决。”女佣说道。
家乐没有听出女佣的潜台词,他说道:“没事,我不忙,你要找什么?”
“我没有在找东西……”女佣开口。
“那你是在搬这个柜子吗?我来帮你吧。”家乐双手把住柜子的两边问道:“往哪里去搬?”
“不不,这种事用不到您来,我来就好,您不用管了,快走吧,要不少爷会生气的!”女佣声音都快带了哭腔。
她说的太快了,家乐没太听清,他挠挠头,有些羞赧地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慢一点,我的英语不太好。”
“家乐,你在做什么?”白晨暮从楼梯走下来,阳光被挡上的地方让人看不清轮廓。白家的房子很奇怪,窗户都用木板封上,并没有想大多数c国装修那样用玻璃,导致房间很昏暗,不开窗就一片漆黑。
“你今天下课的真早。”家乐看了眼手表。
白晨暮走到家乐身边很自然地拉住了家乐的手,很亲昵地说道:“今天是周日,你忘记了?”
“对不起,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昨天你还说要教我画画的。”家乐因为自己对朋友的疏忽而情绪低迷。
“没关系,我这不就来找找你了么。”白晨暮耸肩。
“谢谢,”家乐轻声说道,忽然抬起头:“哦对了,你问你父母可以让你去学校上学了吗?”家乐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呢,对于白晨暮父母的行为,他想了大半宿也只能归类到那种特别溺爱子女的爱护,但就算再怎么保护,这种行为也过界了,只不过他生性软弱,从来都没有过抗争意识,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上学’这个法子。
“我的母亲要几个月才能来一次,下次我看到她会去问的。”白晨暮笑笑,并没有反驳家乐的话。
“那你的父亲呢?”
白晨暮耸耸肩:“这要去问问我的母亲了。”
家乐越来越觉得他的母亲的行为令人发指,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感情缺陷,竟然还将他所在这种地方过着见不到人的生活,在自己来之前,白晨暮会有多孤单?
因为父亲是心理医生的原因,家乐多多少少也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他一直在白晨暮的身上感觉出一种很唐突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完全对立的个性融合在一起,他将这种感觉归类到白晨暮的母亲身上。
女佣自从看到白晨暮走过来就垂首低头站在原地,白晨暮看清她的脸:“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