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始终有些压抑,等到他叫了一声左营,又见一个把头发全部染成金毛的小年轻朝他看过来时,风宁就冷笑着拿着铁棍在那个房间里一顿乱砸。
风宁的照片左营已经盯着看了一段时间,所以等到他进门的时候,左营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
他曾经跑去风宁的学校盯梢,衣着不凡,脸上始终带着笑,让原本对这种事有点忐忑的左营不由得放心了很多。
硫酸的浓度被稀释了很多,但足以让一个人毁容,再加上对方只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学生,左营本来觉得这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却没想到他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能这么快找上门。
盛怒中的风宁看起来有些恐怖,就在左营还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时,他身边的两个朋友就已经冲了过去。
能听见铁棍砸在手臂上发出的闷响,风宁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享受,一边笑着一边就毫不犹豫的将铁棍狠砸在他两个朋友的身上。
等到他那两个白痴朋友哀嚎着跪坐在地上时,风宁已经凑到他面前,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边就盯紧了他说:“叫你让你找人泼我硫酸的人是不是叫乔枫?”
乔枫也是别人介绍过来的,看起来富贵非常一脸挑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再者自己已经收了她的钱,若把她供出去,自己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就在左营一脸犹豫的时候,风宁又说:“泼我硫酸的人已经被警察抓了,你呢?你是准备和我继续耗下去等着警察抓你,还是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我?”
左营原本就不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再加上他在乔枫那里受了不少气,所以很快的,他就把乔枫给卖了个彻底。
作为自己不报警的交换条件,左营答应他会想尽办法将乔枫引出来。
临走前看见风宁在一个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开水,左营就有些害怕,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靠近风宁,说:“你要做什么?”
风宁笑的有些残忍,说:“让她感受感受。”
而后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乔枫急匆匆的从电梯里下来,一边走一边就骂电话那头的人为白痴。
也不知道谁是白痴,风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在乔枫抬头的瞬间就把手中的那杯温水倒在了她的脸上。
虽然没想过要怎样报复乔枫,但小小的惩戒,风宁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尤其是看见如今乔枫这般狼狈的样子。
“风宁!你个野种!你敢这样对我?!”
本质上,风宁在乔枫的心中就是那种类似垃圾的存在,在知道他是为了看自己出丑故意做出这种事以后,乔枫瞪向风宁的眼神越加的忿恨。
风宁对此不屑一顾,笑容更甚的说:“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找人泼我硫酸了?还是你以为我会一直忍下去?”
在乔枫说不出话的时候,风宁凑到离她更近的地方,低声说了一句:“凭什么?”
语气中含着嘲讽,使得乔枫在推开他的同时,指着他大声说了一句:“凭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啧啧,乔枫。”风宁摇头,说:“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活的这么不清醒?”就在乔枫一脸疑惑的看向他说,风宁又笑,说:“私生子又怎么样?不是一样比你有钱?还有你的哥哥你的侄儿,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多看你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乔枫苍白的脸色以及开始颤抖的嘴唇,风宁摇头,说:“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今时不同于往日,别以为出了事还有人替你兜着,乔枫,就算这次你可以凭借你的力量不被人起诉不进牢房,但别忘了,你找人对付的是我,你以为我会对你心慈手软?仅凭你的一句私生子?乔枫,要再有下次,我手中的东西肯定就不会是温水了,当然,也不用我出马,老爷子留给我这么多公司的股份,只要我卖出其中的一小部分,就能找到很多人为我做这件事。知道为什么?”
话说到最后,乔枫已经低头,想到已经过世的乔万里,突然悲从中来,似乎是到这个时刻,她才知道老爷子的离世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从此以后,再无一个人能像他那般任自己为所欲为,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听自己诉苦撒娇。
风宁的话乔枫全部听进去了,可是听的越多,她就越能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直到风宁离开,乔枫都没有抬头,但她记得风宁最后同他说的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谁说不是这样的呢?乔枫伸出手指扣着身下的水泥板,很快的,她就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水泥板上。
在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处理,风宁就回到了陆晚那里,陆晚看他穿的不是早上出门的那套衣服,忍不住笑起来,说:“做什么?这么频繁的换衣服?”
吧台上陆晚洗的新鲜的草莓,想着夏天都到了,听到陆晚这么说了以后,他挑眉,说:“就这么一天,你才是,少见多怪!”
陆晚一边朝锅里放调料,一边说:“这叫紧张意识,万一你要看上你们学校里的谁了我要怎么办?”
听见陆晚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风宁忍不住就把手上的那颗草莓丢在了他的头上。
“风宁,不许玩吃的!”
很是严肃的说完这一句,眼见风宁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肯,陆晚又凑过来将风宁准备喂到自己嘴里的草莓含住,手握着风宁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含住那颗草莓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看向了风宁,眼神里写着直白的勾引,风宁愣了片刻,最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陆晚,你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