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
车慢慢的向前行驶,陈朝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镜子中。
自此以后,李纪元把头仰靠在椅座上,想自己和他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
抱着自己的吊炉饼猛吃了几口,张之灿才后知后觉的抬头,说:“朝阳,刚刚那个是你同学?”
“嗯,怎么了?”
“有点面熟。”
陈朝阳嘴角上扬,想这小子有够没心没肺的,前脚他还为了这个人与自己闹得翻天覆地,转眼之间,他就连这个人都忘了。
见张之灿的嘴角残留的饼末,陈朝阳伸出拇指为他抹去,说:“之灿,吃慢一点。”
“靠!那你还给我买?!”
“这两者有关系?”
察觉到自己令人捉急的智商又一次在陈朝阳面前暴露,张之灿表情讪讪的低头,说:“好吃嘛!”
“好吃也吃慢一点,你胃不好,等一下你又痛了怎么办?”
微微皱着眉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陈朝阳带着某种禁欲的色彩,张之灿不由得靠近他,说:“不是还有你吗?”
语气中带着无限撒娇的意味,陈朝阳原本想笑,只是一闻到张之灿嘴里喷出的气味,他又不由得偏头。
陈朝阳的嗅觉较一般人的敏感,想起从前自己因为喷香水受到他的嫌弃,张之灿的脸上扬起一个类似恶作剧般的笑容,在低头又咬过几口手中的吊炉饼后开始不停的朝陈朝阳呼气。
都不用回头,陈朝阳就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模样。
“张之灿!你恶不恶心?!”
见陈朝阳的眉越皱越紧,张之灿更加的得意,在陈朝阳的脸上狠亲了一下,他才耀武扬威的说:“我就这么恶心了怎么样?”
“幼稚!”
“幼稚还不是你自己选的!陈朝阳,你就好好任命吧你!”
说完这句,他开始低头专心啃他的吊炉饼,进食的动作很像一只脸上总透出傻气表情的松鼠,看的陈朝阳忍俊不禁,先前徘徊在他心口的怅然也在不经意间全部消失。
在工地上呆了半年多,陈朝阳的工作终于随着工程的进度变得轻松了不少。
不用再在工地上时刻跟进,在将初中期的预算报表全部做好并上交以后,他总算可以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只每日呆在办公室坐班。
此时离生下耀旭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可惜勤于减肥的张之灿依旧没有有要瘦下来的迹象。
“陈朝阳,我觉得我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出去见人!我要怎么回去上班!”
脸上即将迎来世界末日般的沉重表情,说完他看一眼下巴抵在陈朝阳的腿上,正想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的陈耀旭,说:“臭小子!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