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阳笑,这次他不再说话。
“想吗?”
“不想。”
“那我今天就找男人上床,为了你,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别人上过床。”
“可以。”
张之灿彻底绝望,骂了一句shit,坐到一边喝闷酒去了。
“之灿,别喝这么多,等一下胃又痛了。”
“陈朝阳,你他妈滚远一点,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陈朝阳点头,将手中的胃药牛奶解酒药统统放在他面前过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渐渐的就已经是初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张之灿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带了一种撒娇的意味,陈朝阳站在门外等来往的计程车时,李纪元已经跟在他身后出门。
“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打车。”
“这里很偏僻,你不容易打到车。”
陈朝阳手装在裤兜里,说:“不要紧,我有电话,可以找熟识的司机过来接我。”
站在路灯下的陈朝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李纪元顿了顿,说:“你很不喜欢我?”
陈朝阳挑眉,说:“哪里?不会。”
如果他之前没有同李纪元接触过,陈朝阳会以为他是个修养很好的谦谦君子,站在仅同自己两步远的李纪元,身上穿着深色的衬衣,周围徘徊着他喷的味道很清浅的香水味,比张之灿的好闻很多,脸上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业界精英,强大,自信,身上散发的气场总能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退避三舍。
可是他的骨头是黑的,陈朝阳看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摸出手机给熟识的司机打电话。
李纪元静静的等他打完电话,说:“你喜欢张之灿?”
“喜欢。”
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让李纪元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你以为自己一味的体贴照顾他就能打动他,进而只喜欢你一个人?”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过。”
实际上,陈朝阳和李纪元想的一样,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深刻的记得一句话,习惯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感情可以消失,但习惯会深入骨髓的存在于那个人的身体里。
“为什么会喜欢张之灿那种人?”
陈朝阳回头,脸上一点不明显的笑容,他看着李纪元,一字一句的说:“因为张之灿有我想要的真心。”
若有一天自己能真的感动到他,那到那个时候,张之灿就一定非他不可了。
想起自己临死时张之灿在岸上哭的歇斯底里的样子,陈朝阳到现在还是能感觉落在心尖的那种胀痛。
☆、旧伤
李纪元笑容中的讽刺意味更加明显,说:“张之灿会有真心?”
陈朝阳不说话,只是看向右侧的路面,司机说他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这里,此时只过去了几分钟,但陈朝阳和李纪元站在一起的感受称得上度日如年,想了想,他说:“你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