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知言这么说,自然就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甜品的事宜。
两人又简单说了两句。
电话便被挂断了。
但分明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挂断电话以后,宋知言却哪哪儿都不好受。
胸口闷闷地不舒服。
眼睛也时不时觉得酸痛。
“小宋老师,你怎么了?”
正埋头做题的陈新月见宋知言回来以后表情就不对劲,以为是魏莺又出什么幺蛾子:
“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没事儿。”
宋知言试图笑着回答她。
结果陈新月:“你可别笑了,照照镜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真的吗?”
宋知言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里的自己后,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唉。”
“到底怎么了?”
陈新月放下笔,心直口快道:“不如你说出来吧,姐姐我毕竟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们也不多浪费时间,就聊个五分钟的。”
五分钟的时间倒还是有的。
再加上陈新月也确实是比自己年长,想了想,宋知言将此刻的心情说出了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因为自己有正事儿要忙,时间紧张,所以拒绝了一位朋友见面的好意,我感到很愧疚。”
陈新月也是人精,联系上下文这么一阅读,又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蒋教授约你见面,但你要帮我复习明天的考试,所以只能拒绝他是吧?”
“不,不是他。”
宋知言赶忙找补:“是另一个朋友。”
“我懂我懂,一个很重要的同性朋友。”
陈新月捂嘴偷笑道。
“小宋老师,其实你不用那么愧疚,如果他真的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他会理解你的。”
“我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愧疚了。”
尤其是蒋闻殊竟然在他小区楼下的蛋糕店。
这让宋知言心中的愧疚之情简直像河水一样,滔滔不绝。
“那你就去啊!”
陈新月理直气壮:“趁年轻,去见自己喜欢的人,想去就去——”
“可我已经拒绝他了。”
宋知言一脸的悲痛欲绝。
而且事有轻重缓急,虽然他非常纠结难受,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这不仅是对陈新月不负责任。
更是对今天因为试镜失败而悲伤落泪的自己不负责任。
陈新月道:“那你是想之后怎么弥补对吧?这个姐也懂,听我的,别整那些虚了吧唧的一套,等忙完这一阵后直接把人约在酒店见面,大床房落地窗,这个房费我给你掏了!”
“不是……”
宋知言简直哭笑不得,百口莫辩。
怎么他就澄清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