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季氏攻关了媒体的,外界没有丝毫风声。
再说关于斧头帮的事。
苏琳琅好歹是首富太太,声名在外的的。
上回托陆六爷给梁松打完招呼后,虽然梁松并没有赴约吃饭,但这段时间报纸上明显没那么多关于尸体招领的告示了。
就证明他虽然打了陆六爷,但也忌惮贺家,再对上大陆仔,就不敢下死手了。
既这样,苏琳琅找不到由头,也不好直接上门削人。
转眼就快要到感恩节了。
冰雁和贺朴铸都在瑞德公校读书,届时会有汇报公演,小冰雁的钢琴学的很快,就那首歌,《一条大河》,她会代表幼儿园大班上台,还是独奏。
许婉心不喜见人,考虑到孩子头一回登台演奏,专门委托儿媳妇,让孩子彩排时她跟着去盯一盯,算给孩子加油打气。
正好最近公司也没苏琳琅什么事,头一回公开排演,她就去学校了。
话说,顾凯旋很有些受虐倾向的。
他和贺朴铸,季霆峰几个也有节目,但只是团体唱诗,彩排完就该走了。
而且他在农场被苏琳琅狠狠收拾过,按理再见她就该躲的远远的。
实则不然,乍一看阿嫂来了,顾凯旋跑的飞快:“阿嫂好!”
又凑过来笑问:“咱们抽时候再去趟农场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琳琅大感意外:“你还想捡粪打猪草?”
顾凯旋伸手指:“嘘,嘘!”又说:“阿嫂,其实我在农场可开心了。”
贺朴铸也趁势说:“阿嫂,我们再去就不捡便便了,只打猪草,可以吗?”
“好。下回我猎兔子给你们。”苏琳琅笑着问季霆峰:“你要不要一起?”
另两个齐声说:“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答应。”
季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他有洁癖,当然不想去,而且他坐到苏琳琅身边,来了句:“阿嫂,不要对贺朴铸太好了,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贺朴铸生气了,搡季霆峰:“她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难道跟你一家?”
这三个孩子里季霆峰性格最软,也比另两个要成熟一点。
他被搡了,倒也不生气,一声冷笑:“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站住,我妹妹刚上台,听她弹完钢琴再走。”贺朴铸拿苏琳琅做威胁:“不然我阿嫂会生气的,你知道的,她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季霆峰倒是坐下了,但耸了耸肩,一声无奈的苦笑。
此时正好冰雁上台了,给阿嫂挥了挥手,就乖乖坐在台上,开始弹琴了。
苏琳琅问季霆峰:“有心事的话,要不跟我聊一聊?”
季霆峰摇头:“没有。”又说:“阿嫂,谢谢你!”
他的心事不好说出来。
当然是因为他妈,一个一直以来温柔端庄,人人羡慕的好女人突然宣布要离婚,大哥认为他妈是故意要自己不好过,爷爷认为她是生活太安逸舒适了,想要追求刺激,叔伯婶婶们全在指责他妈,他爸则坚信他妈是出轨了,雇了私家侦探在跟踪调查,还在跟律师商量保全财产,总之,全家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季霆峰是唯一同情他妈的一个,也骤然意识到,一旦女性要离婚,夫家所有的人都会联合起来,会恨不能扒光她的衣服再将她赶出门去。
但他当然不好跟外人说,甚至,为了继承权,他都不敢站出来公开支持妈妈。
只是想起自己的叔叔们是怎么对他妈的,再看贺朴铸,他就觉得很讽刺。
台上冰雁已经弹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交头接耳,在说这首曲子好听。
在大陆流传那么经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听。
因为冰雁是头一回上台,弹的不太好,老师把她留了下来,还要再来一遍。
而这时,苏琳琅以为至少在今年,她找不到由头收拾斧头帮了。
但就在冰雁跟老师交流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珍打来的,她语气特别焦急:“苏小姐,您能帮个忙,给我们话个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