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声音很哑,更是轻不可闻,“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贺泽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没有,我知道然然不会丢下我的。”
林然没有力气,只能用手指头勾了勾他的手掌心,“我不会…不会丢下贺泽。”
“你这辈子都甭想丢下我,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赖定你了。”贺泽捧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林然莞尔,“不带你…你这么胡搅…胡搅蛮缠的。”
“然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就是死心眼。”
“那好吧,你…你要跟紧了,我怕…怕把你落下…”
贺泽点头如捣蒜,“我们不说话了,然然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就可以离开这里。”
“好。”
林然闭上双眼,周围的仪器就像是催眠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过去,还是又晕了。
贺泽离开监护室,手脚发软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筠给他送上一瓶牛奶,“多少吃一点,别到最后自己身体垮了。”
贺泽双手撑在额头上,声音发哑,“李老怎么说?”
“老师让你感谢一下把他刺激吐血的那个人,如果没有他的歪打正着,等你们这次公演结束,估计尸体都凉了。”李筠替他打开瓶盖,再次递上前。
贺泽皱眉,“我还要感谢他?”
李筠不置可否,“虽然有些歪理,但这次确实是侥幸。”
贺泽捏紧拳头,“我会好好感谢他。”
李筠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他说的这么咬牙切齿,更像是要去揍人的样子。
贺泽拿过牛奶,三两口就喝完,眼下这种情况,他不能垮。
“咚咚咚。”忽地一连串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李筠闻声回头,只见一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
贺父脸色黝黑,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憋了一路的火。
“贺总?”李筠疑惑他为何杀气这么重。
贺泽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似乎是料准了他这个好父亲会来兴师问罪。
贺父怒斥,“贺泽,你平日里作天作地我不会干预你,可是你竟然敢目中无人到殴打自己的继母!”
李筠震惊的看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贺泽,他刚刚是回家打架了,打得还是贺太太?
这豪门,果然是一家比一家乱。
贺泽气定神闲道:“爷爷没有堵住她的嘴,她还有机会找你告状?”
贺父越听越气,抡起袖子就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一番自己这个混账儿子。
只是他的巴掌还没有挥下就被贺泽给轻松的拿捏住。
贺泽甩开他这软绵绵的拳头,道:“我不止今天要打她,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折磨她,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我的恐惧里。”
“你——”贺父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闻声赶来,瞧着摇摇晃晃迎面倒下的贺父,他下意识的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