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要拼命厮杀,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带走对敌人。
西境人装备精良,盾阵竖立在绿叉河畔,就像一堵不可摧毁的坚墙。
河间地联军受到公爵大人的鼓舞,不要命似的动一轮又一轮冲锋。
哪怕跳起来扑到盾牌上,被长矛贯穿身体后硬生生将敌人拽出阵型。
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破坏盾阵。
“驾!都跟我冲!”
直到杀的黄昏到来,一支数百人组成的骑兵队伍从侧翼杀出。
奥斯卡。徒利身披重甲,手持骑枪冲在最前方。
一阵哗啦乱响,盾牌胡乱撞飞。
终于,盾阵被骑兵摧枯拉朽的攻破。
河间地联军兴奋的嗷嗷乱叫,像饿极了的野狗似的前扑。
西境大军一退再退,直到被赶进冰冷的湍急河水中。
噗通!噗通!
弓箭手堵住沙滩,万箭齐的往河里投射。
步兵不断前压,用血肉之躯挡住反扑。
渐渐的,天黑了。
“呼呼呼~~”
克米特脱力的跪在地上,鲜血顺着脸颊流淌,大喘气道:“给殿下传信,就说我们胜了。”
夜幕降临,天气冷的瘆人。
沙滩上遍布血淋淋的尸体,伤口处都冻结冰渣,横七竖八的堆叠躺着。
哗啦哗啦!
绿叉河的河面结出一层薄薄冰面,死相狰狞的尸体飘在表面,像是浮木般冻在一块。
而在冰面之下,鲜血将河水染红,鱼虾扑腾着乱蹦。
上千具尸体或沉入泥沙,或顺流而下,成为喂鱼的饵料。
“尸体都冻硬了,明天再打扫吧。”
奥斯卡脸色煞白,摇摇晃晃的搀扶起长兄。
沙滩的角落,黑亚莉拧干长卷沾染的鲜血,找到躺在尸体堆里的侄子。
班吉寇仰头望天,从盔甲里掏出一块肉干啃咬。
满头满脸都是血,脑袋下就枕着血肉横飞的尸体。
也不知道怎么咽的下去。
……
翌日,正午时分。
奔流城。
“嘶吼——”
一条苔藓色的庞大老龙匍匐在冻结的河面上,前肢指爪戳破冰层,扣出肥美的大鱼加餐。
士兵守在城头上,战战兢兢的不敢乱看。
城堡里,大厅。
克米特肩膀缠绕绷带,站在二楼的小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