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都已经睡下了,见肖焱又是醉醺醺的人事不省的回来,气得不打一处来。
“喝喝喝,昨天喝今天还喝,一点月俸就被你给喝干净了。”肖夫人骂骂咧咧,可肖焱连眼睛都张不开,人事不省,哪里听得到她骂人。
肖夫人骂了几句,将人丢给下人照顾,自己换间房间休息去了。
一直到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
肖焱才迷迷怔怔地睁开眼睛,看到外头灰蒙蒙的天,以为还很早:“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人,现在已经是巳时了。”家丁回答。
“什么!”肖焱吓了一大跳,想要弹起来都废了好大的劲儿:“怎么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的!”
“奴才叫了,您,您不起来。”家丁也是委屈。
大人一般天不亮就要起来,洗漱好后去金麟卫做早功,原来是跟着大都督练,不能迟到,后来大都督让他带着练,更不能迟到。
可……
昨天迟到了,今天又迟到了。
肖焱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一群饭桶,我叫不醒不能把我拉起来,我这头疼得厉害,是不是连醒酒汤都没有煮!”肖焱对着下人破口大骂,家丁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任肖焱骂。
“你骂他们干什么,是谁昨天夜里马尿多灌了两杯连路都走不了,还要人驮你进来的,还醒酒汤,别说喂了,灌都灌不进去!”
一个女声同样不甘示弱地责骂肖焱,敢有这个胆子的,除了肖夫人,还有谁。
肖焱被自己的媳妇骂了一顿,面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将火气撒在下人的身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家丁们滚了,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个。
肖焱不说话,肖夫人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宿醉一夜,人不人鬼不鬼的肖焱,“你就那点月俸,今天请这个,明天请那个,一点钱都被你喝的精光!”
肖焱斜睨看她:“钱钱钱,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
“那我该知道什么!”肖夫人站了起来,一肚子的委屈:“你请了那么多家丁护卫,就为了保护这破烂院子,几十个护院啊,吃喝拉撒月俸这不是钱啊!咱家又没有金山银山,你请那么多护院做什么?你也不过是金麟卫的统领,要是得罪了人有人要报仇,要杀的也先是裴珩,哪里轮得到你啊!”
肖焱冷笑:“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我不懂,那这个家你自己当,一个月就给我那点子钱,让我管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老娘还不稀地管了。”肖夫人将一把钥匙丢在桌子上:“从今儿个开始,老娘不管了,这个家谁爱当谁当吧!”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
肖焱看着桌子上的钥匙,将钥匙收了起来,冷笑:“你最好别后悔。”
裴珩来的也不早。
一来就看到金麟卫在院子里做早功。
也许是头天夜里酒喝多了,一个个萎靡不振,出拳也没力气,没有气势,跟之前裴珩带的时候,判若两人。
裴珩一出现,在划水的众人立马站直了,动作也比之前有力迅猛,裴珩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家辛苦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他以为金麟卫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
有金麟卫刚要说话,另外一个金麟卫连忙拉住了他:“你干什么呢?”
“我们才刚来啊,大都督不知道啊!”
“你傻啊!大都督都让我们散了,你还说什么啊,走了走了。”另外一个金麟卫拉他:“扶柏晚上不是还要请咱们喝酒嘛,咱们养精蓄锐,晚上大干一场。”
“可这样不好吧,昨天就没练了,今天……”
“就两天不练有什么,总要休息的嘛!”那群连一科钟都没做的金麟卫,勾肩搭背地走了。
他们说的话,全部落入了本以为走了,其实藏在拐角的裴珩耳中。
听到这群人的话,裴珩轻蔑一笑。
要想废掉这群人,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