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奈没有回应,抬起螓首,看着面前庄重大气的主建筑。
——云天宫。
命运学者,季明,季学者。。。。。。自己爷爷的居所。
沈然被挡在一面光幕之外,乃是此宫殿的禁制法阵。
四周是已经被摧毁大半,不断喷涌着绚烂光焰的混乱场景。
大量男女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沈然长身而立,神色逐渐认真,“之前,老师说,心似枷锁,则一切乾坤皆如樊笼。”
松月奈眸光动了动。
“不知是遭遇了什么。我在老师的身上,感到很无力。”沈然开口。
声音回荡在现场。
“不过,师妹你的枷锁,我看得清楚。命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虚无缥缈、形而上的概念,但现实中的一切枷锁,实际上也就是其法则所化。”
沈然看着松月奈,“我不想看见被枷锁固定了你的人生,来,把它砸个稀巴烂。”
“。。。为什么。”
松月奈走到前来。她站在这个男人的旁边,轻启嘴唇,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是满足你身为万物母貘的天性,还是。。。”
她咬唇,“还是帮我,真的在意我。”
“我怎样,重要吗。”
沈然回道,“重要的是你自己。”
重要的是我自己。。。
松月奈想到自己的童年,想到让人钦佩的父亲和爷爷,想到突然死去的父亲,然后开始慢慢偏激的爷爷,想到那个逐渐被扭曲化的四个字,“命运学者”。
她有点犯晕,想吐。
“我,讨厌命运学者。对这一切,我现在有的好像只是憎恶,抵触,无时无刻的压力。”松月奈很小声地说。
“那就砸了。”沈然的右手贴在光幕上。
掌心中,至古老界塔中生出的漆黑裂缝,开始崩裂。
“。。。只是爷爷他。只是因为父亲死的太无奈。。。”松月奈忽然又说,“命运学者根本没有那么的光鲜。在已经黯淡了的黑暗宇宙中,也许,根本没有希望。我经常想,父亲他死的,毫无意义。可是又。。。又。。。。。。”
松月奈迟迟抬不起手,眼里出现湿润。
“。。。。。。”
沈然眼角抽搐。
在这个时候,做心理辅导?
自己都被架在这里了哎。
而且话题是不是有点敏感了,不会又要说到是因为一个万物母貘导致的吧。
不过,感受到了对方的矛盾。
叹了口气。
“所以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沈然放下手,叹息道,“那咱们现在打道回府?你能和你母亲,你爷爷他们好好谈吗?”
松月奈抬起螓首。
看向对方的侧脸。
。。。。。。不是单方面的破坏。
真的是考虑自己。。。吗?
“。。。让师兄你费心了。”
松月奈眼睛有些泛红。
沈然耸了耸肩,“赫拉师姐才是最关心我们的。只是她这会儿被人喊走了,不然她可能早跟你爷爷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