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没有说话,从桌上取来支药膏,给她的手腕轻轻涂抹了起来。
这是昨晚被绳索绑住时勒出的淤痕,现在已淡了不少。
刚冲澡时,她好像闻到了类似的气味,所以,霍砚辞昨晚也给她涂过药?
“医院就在旁边,你身体要是不适或疼得厉害,我们可以先去上些药。”霍砚辞开了口。
乔时念的脸蛋又有点发热,霍砚辞虽没明指哪不适,但他们都清楚,他在说哪儿。
她确实有点胀疼不适,走路也有点生疼,但为这事去医院,她没有那个脸皮。
“我没有不舒服!”
说完,乔时念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许是瞧出她走路的姿势不对,霍砚辞伸出长臂搂住了她的腰,半抱半搂和她出了酒店。
停车坪,周天成在等着他们。
不知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是霍砚辞搂着她的缘故,周天成将眼眸垂了下去。
规矩唤道:“霍总,太太。”
“这个是小李,他的格斗及开车技术都十分优秀。”周天成指着个一看身手就矫健的男人道。
名为小李的男人向霍砚辞和乔时念打了招呼。
霍砚辞点了下头,“以后你负责给乔时念开车。”
乔时念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给我安排司机?”
霍砚辞淡声说,“方便你的出入,出门在外,他也可以当你保镖。”
乔时念婉拒,“不用了,昨晚的事只是意外,我不需要保镖和司机。即便需要,我也会自己找,不劳烦你。”
见乔时念又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霍砚辞只觉心头的愠意在增长。
忍了忍,他冷道:“先用着,等你找到人再说。”
当着外人的面,乔时念不和霍砚辞争论,她没再多话,掰开霍砚辞的手,直接坐上了车。
小李当司机,周天成自己开了车。
他们一起去往警局。
乔时念的包和手机都被霍砚辞的人找了回来,现在重新到了她的手里。
打开手机,涂姐的电话拨了进来,她已听闻了昨晚的事。
“时念,谢立熊这是疯了,居然把帐算到了你头上,还绑架你!我这次一定不会饶过他!”
涂雅丽咬牙切齿地道,“之前还顾念着旧情,想着放他一马。如今他疯成这样,不能让他再出来害人,我会把他以前那些事都上报警方,多判他几年!”
乔时念:“涂姐,光是他绑架伤害一事,就够他受的了,你不用因我的事跟他变成仇人。”
他们毕竟多年夫妻,之间又还有孩子。
“你是为了我的事才受的牵连,遭的罪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还能当看不见?”涂雅丽坚决道,“姐已经够对不起你了,这次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知道涂姐心里愧疚,乔时念便由着她了。
和涂雅丽说话间,车子到达了警局。
周天成提前通过了气,乔时念在霍砚辞的陪同下配合地将昨晚的事做下了笔录。
走出警局,章妈打来电话问他们要不要过去吃午饭,乔时念笑着拒绝了,说午饭后再过去。
“先回龙腾别墅,我要换身衣服,化个妆。”乔时念对霍砚辞道。
霍砚辞自然没有反对。
回去途中,乔时念忽地想起件事。
她对司机道:“麻烦看看附近哪儿有药店,停一下。”
霍砚辞看向她,“哪不舒服?直接去医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