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个至阴体质是个□□烦。
“师兄。”衡南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地说,“今天你削掉的那辆车多少钱?”
提起这个,盛君殊有点难过。
他难过不在于价格,在于那车出厂只开了一次,是浪费了辆新车。
“……反正没轿车贵。”
“哦。”衡南垂下眼。
两个现代人,手机没电,行李落在车上,如果有一张遁地符也好,偏偏两手空空跳了车。
在盛君殊过去的千年岁月里,很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刻。
其实凑合一夜倒也没什么……
就是没法洗澡。
盛君殊在裤子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一包湿纸巾撂在地上,松了口气。
衡南说:“师兄,你伤口……”
盛君殊反手摸了摸后背,血已在衣服上结了硬块。
“我来。”
衡南绕到他背后,十指捏住衬衣,一点点地揭下去。脊背上隆起的筋脉夹出一道窄而深的腰线,几处扎伤和擦伤混在一处。
她拿湿巾,小心地把混杂在伤口中的沙砾剔去。>>
背后的触感冰凉,师妹的动作过分小心,一点不痛,反倒弄得他有点痒,背后沁出了一层薄汗。
一阵热气贴近耳畔,原来的她小心地绕过他的伤口,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指甲修剪成光滑的椭圆形,印着他的皮肤,细微的刺痛,指腹却冰凉柔软。她竟然在抚摸之前那道旧的疤痕。
摸得极其小心,迷恋,好像触碰一块昂贵的玉石。
“衡南。”盛君殊忍不住按住她的手。
如果师妹故意拿他玩笑,他还能一本正经拒绝。
可他受不了这种自然流露的喜爱。
这让他膨胀太过,进而心生惶恐,好像偷窃了别人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盛君殊猛然闭眼,睫毛一颤。
她咬在他后颈上,横冲直撞的,生涩的而热烈的痛。
衡南咬完了,坐定,想找块干净的布包扎一下伤口。
目光逡巡,盛君殊这件衣服他肯定不可能让她撕了,她想了想,想起自己也穿了件贴身的衬衣。
窸窸窣窣地脱去外衣,然后是起着静电的宽松毛衣,里面一件闪光材质的衬衣,扣子扣得很近,领子是两个小小尖角。
还没解开扣子,他骤然转过来,猛地揪着她的领子一提,坐在他腿上。
衡南仰着脖子,能看见他的发顶。低头,他正用手指好奇地拨弄领子的尖角,似乎觉得很可爱,然后压着她的脊背,吻住了领子上那一小块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