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更楞,“这你也知道,谁告诉你的?”
吴丽目光闪闪,“我们教育局也接到了通知,可是名额里没有我,我只能羡慕别人能有这个的机会,
你也一样吧,空头表扬有什么用,名额才是实实在在。
昨天李书记表扬你了,但可能第二天就把你忘了。
最终你还是你,一个招商局不起眼的小科员。
我现在是看清了,干得再好,再努力,即使把命押上,家里没有背景,上面又没有人真心帮你,最终还是永无出头之日。
常山,你也别再天真了,在局里该低头就低头,不要和家里有背景的人对着干,这对你没有好处。
李书记离你太远了,他的表扬只是为了当时应景,真正能左右你的,还是你身边那些人。”
陈常山越听越不对味,不禁又看眼黑色越野车,“吴丽,你是在为谁说话?”
“我在劝你。”吴丽道。
陈常山摇摇头,“你是替车里那个男人劝我,他能把你调回县里,对吧?”
吴丽神色顿时紧张,“陈常山,你不要乱说话,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
你不接受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也不要骚扰我家里人。
我们就此分手,各走各的。”
吴丽转身又要走。
“等等。”陈常山再次拽住她胳膊,“你调动的事,我已经托了人,对方保证帮办成,只是需要点时间。”
“多久?”吴丽立刻问。
“这不确定。”陈常山道。
吴丽冷笑声,“陈常山,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我们已经是步入社会的成年人,不要再玩画大饼的套路。
这只会让我小瞧你。
拿着你的大饼去送给别人吧,不要再来找我。”
吴丽一把挣脱陈常山的手,快步走向越野车。
陈常山悲喊,“吴丽,我们四年的感情真得就不抵一纸调令吗?
你连等一等都不愿意?”
吴丽停下脚步,肩膀抽动,她哭了。
时间仿佛骤然静止,周边没有了任何声息,只有往日的回忆,和内心的纠结。
陈常山手握花束,静静等待,内心一个声音告诉他,吴丽会回头,一定会。
他们四年的纯粹决不会轻易割断。
果然,吴丽在慢慢转身。
欣喜重新涌上了陈常山心头。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打破寂静,正在转身的吴丽突然停下,顿了片刻,悲声道,“常山,对不起,我真在乡下待够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我想早点回来,我爸妈也希望我早点回来,我等不了,我必须选择调令。
你很优秀,会有一个好女孩喜欢上你的,忘掉我吧。”
丢下话,吴丽脚步踉跄走向越野车。
妈的。陈常山把手里的花重重摔在地上,像只暴怒的狮子冲向越野车。
吴丽和越野车里的男子还未反应过来,陈常山已冲到越野车前,一拉驾驶门,“妈的,你按什么喇叭,给我下来。”
陈常山有力的手薅住了车内男子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