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擦干净嘴巴,纪琛已拿着一个小罐子走来。
看到那熟悉的小罐子,虞藻眼皮子一跳,腿根也跟着酸麻。他谨慎地钻回被窝,只露出一双警惕的水润眼睛。
“你干什么?”他似乎炸毛般,哆哆嗦嗦道,“我、我已经很累了!”
纪琛看虞藻这样,就知道,虞藻是想歪了。
但也不怪虞藻想歪,他先前的表现确实太过急切,吃相也过于难看。
应当是把虞藻吓着了。
“不干什么。”
纪琛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坐在床沿,把手往被褥内伸。
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虞藻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又让虞藻趴在他的腿上。
大掌按在饱满圆润的软肤上,原本这块肌肤如白玉无瑕,现在却被搓揉成斑驳可怜的模样,纵横交错的指痕,为这张白纸增添许多痕迹。
近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甚至还有一块不曾散去的牙印。
虞藻趴在纪琛的腿上,观察片刻,见纪琛没做什么,只是拿雪花膏给他涂抹后背。
他才松了一口气,哼哼两声:“我屁股都要被你抓烂了!”
虞藻的声线偏细,但因为哭太久,现在声音较为沙哑,导致他凶人时,非但不显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他在委屈地撒娇。
纪琛哄他似的揉了揉,又掰开看了看,说:“都好着呢,没被抓烂。”
“我给你涂涂雪花膏,还有一些别的药膏。”纪琛顿了顿,他耳根轻微泛红,声音愈发低了,“涂一下比较好。”
虞藻绷着小脸,没多久,又一手推开纪琛手中的雪花膏,不满道:“我不要这个味道的,我要桂花香的雪花膏。”
……
第二天清晨,纪琛没去上班,他跟学校多请了半天假。
虞藻醒来时,看到纪琛还在,他一脸惊讶。
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这是真实的,才迷茫不解道:“你怎么还在家呀?”
纪琛已提前洗漱过,却还是钻入被窝,陪虞藻一起赖床。
他紧紧抱住虞藻,亲了亲虞藻的小脑瓜:“昨天我们才……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醒来。”
“想抱着你睡,也想让你睡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虞藻慢吞吞打了个哈欠。
其实他还有点困,但他一心惦记他的地,不想早起,也必须早起了。
被抱着洗漱完后,纪琛帮虞藻把着上厕所,但奇怪的是,虞藻并没有晨尿,可能是因为水分流失太多。
纪琛也没有多想,他帮虞藻换完衣服,又把虞藻塞进被窝里。
自己则是下楼做饭做家务。
纪琛出门时,意外看到门口有一只小猫。
白色的,很小一只,看起来大概两三个月。一只蹲在门口,尾巴蜷缩着,有点儿胆小、却依然要留在这里,似乎在等谁。
见门打开,小猫登时抬起小猫头,他努力地嗅嗅,嗅到许些熟悉的味道,可他又确定,眼前的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又蔫吧回去,继续趴在地上,被晒得精神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