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安德尔做的事,让他们有了新的计划。
“还有我……我也疼!”
“我要吃药,我要吃药!别拦着我……我还需要吃药,我要吃很多……”
“我能吃一瓶……!”
“你们别和我抢……”
太荒唐了。
这是病患最厌恶的吃药环节,也是菲斯图尔最危险的环节,却因为漂亮的小护士,仿佛成了现场分发福利的圣地,人人都想过来分一口。
穿着病号服的患者们神色狂热急切,生怕慢了一步后,连肉汤都没得喝了。
甚至连菲斯图尔那向来残暴的警卫队队长米森,都用一种腼腆向往的神色,望着小护士的方向。
他问着drl:“如果我去排队吃这个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drl一脸一言难尽。
疯人院的警卫队队长,居然会因为想靠近小护士、也许能偷偷摸摸小护士的手揩揩油,而去和病患抢药吃。
真的疯了。
菲斯图尔从未如此和平过。
所有病患像幼儿园内的调皮捣蛋鬼,在最喜欢的园长面前,拿出最乖巧最听话的一面,藐视规则的他们,在此刻连队都不敢插。
人群中爆发一阵尖叫声。
这场和平被打破。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亚裔,一脸苍白与阴郁,他冲破人群,想借着喂药的机会逃走。
可惜在菲斯图尔密不透风的警卫队下,他立刻被抓了回来。
双臂被牢牢摁在身后,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卫向drl汇报:“drl,就是这个东方人,屡次在病患内部挑拨离间,带头挑起事端。”
半边脸被死死压在地面,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变形。江斐并未放弃挣扎,手臂肌肉绷出道道骇人的青筋,连额头血管都爆了出来。
他切齿道:“我不是同性恋!”
“我他妈的,不是同性恋!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进来!”
一旁人递来表格,表格上写着江斐的个人信息。
江斐,18岁,高中生,同性恋。
drl并没有看具体的原因,来到菲斯图尔的患者,病情并不是最重要的。
“送回去。”男人淡淡道,“新人,总是这样认不清现实。”
“时间长了就好了。”
再待一段时间,他就会彻底适应这里的规则。
江斐被人按押回房间。
他像一个犯人一样,连自尊心都被撕扯下来,丢在地面任人践踏。
在经过一个小推车时,某种无形的催促,让他突然抬眼看了一眼。
江斐被几乎摁在地面上,用拖的方式带走,极具羞辱的对待方式,故而他和趴在地面上没什么区别,这也让他看什么都得用仰视的方式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