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律深:“……”
他道,“想坐坐。”
搞得这么可怜做什么。
虞藻摇摇头:“我不坐。”
虞藻站在那儿,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泪光注视着权律深,他穿着贴身的学生服,勾勒出绰约的腰身曲线。
双膝并拢,腿很白,短裤有点短,大腿根部肉又很多,随着害怕小幅度哆嗦,微微打着抖。
明明很怕,却非要强撑。
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权律深:“坐。没空欺负你。”
“那我真坐了?”
虞藻很会顺杆子往上爬,见权律深暂时没有折磨他的想法,他翘起长长的睫毛,仰着张雪白小脸,得寸进尺道,“我还有点渴,想喝水。”
“想喝冰的,但不要加太多冰。”
虞藻是真的很渴,他平日欺负楚熙欺负惯了,忘了眼前的人是超级大反派,不是任他拿捏的主。他忙改口,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我也不是很渴。”
这人真有意思。
一会儿默不作声减低自己存在感,一会儿就下意识开口使唤人,暴露刁蛮骄纵的本性。可偏偏胆子出奇得小,只不过轻轻看他一眼,胆子都要被吓破,可怜兮兮地说着违心的话。
权律深看了眼特助。
特助离开书房,拿回来一迭文件,文件放在书桌上时候,又取来一瓶矿泉水。
瓶身表面蒙着一层冰凉的水汽,他将矿泉水倒进加了冰块的水晶杯内,礼貌而又恭敬道:“先生,您的水。”
虞藻喝水的样子很乖,一双白皙的手捧着玻璃杯,低头小口小口抿着水。模样十分斯文,微翘的发梢随着他喝水的举动,小幅度晃荡。
坐在书桌对面的权律深蓦地起身,朝虞藻伸出手,在虞藻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衣服的第二颗纽扣被扯了下来。
一片雪白肌肤撞入视野,权律深望了片刻,拇指与指腹之间来回蹭着一枚纽扣:“你知道吗。”
虞藻:“什么?”
“这里装了特殊的屏蔽器,任何电子设备,包括窃听器、隐藏摄像头,都没有办法运作。”权律深随手将手中装有微型摄像头的纽扣丢进垃圾桶,讥诮道,“外头是你的‘朋友’吗?好可怜,有这样的朋友。”
权律深根本不需要了解,都能将事情经过还原得七七八八。
这些纨绔的二代子弟活得太舒坦,最喜欢给生活找刺激。眼前的虞藻,估计就是被哄着骗着进来,当了替罪羊。
虞藻很不舒服。
权律深说话十分自大、傲慢,带着精英阶层特有的优越感。仿佛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