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
「幻身魔……镇塔的妖……怨鬼……禁魔阵……」
「所以说到底,是妖魔大战?」岁遮疑惑道。
「不奇怪,现在也还有隔阂。」苏灯心分了神,顺着他的问话回答,「南北东西財团內外妖魔精怪一直都有矛盾……辟邪花!」
她思维也跳跃,还是跑酷大跳跃。
「我就说,血流出来长出辟邪花,听起来就玄。这座城的先祖是幻身魔,而那个给他生下孩子的,是只妖!」
「血能辟邪,是朱雀一脉吧。」岁遮道。
「那肯定,总不能是只凤凰落难,委身低等魔吧。」
「也有这个可能。」千里沙哑着嗓音轻声说道。
他一开口,岁遮和苏灯心顺畅的推导断开了。
岁遮:「怎么可能!」
而苏灯心想到了冰之魔女,怔神。
这本子……不会是魔灵要点他俩吧?
她抬头,正巧对上千里那双眼。
这一刻的碰触,千言万语。
「走。」苏灯心抹掉地上的思维导图印记,「直接去找她,见了就知道她是什么妖了。」
「那我跟灯心儿去了啊,你在这里等我们。」岁遮叮嘱千里。
脚下是阵,浮动的文字符号,都是苏灯心不认识的。
她观察了,塔底四周有几十道门,需要从阵里找出开锁的关键字,将它们映照在这些门上,让这些门同时打开,才能完全解开这个锁妖塔。
岁遮蒙了几个开门咒,仍然无法让门全部开启。
苏灯心正在埋头推算,身边的岁遮胳膊肘碰了碰她,小声道:「你有感觉到吗?」
苏灯心点了点头。
千里的气息逼近了,慢悠悠停在他们身后。
岁遮说:「……咱们装作不知道,继续?」
千里渴到很想把这世界上所有流动的血都喝干,跟自己的意志力拉扯斗爭,本就烦,又听见这俩在一个个试错,他更烦。
千里的双瞳血亮,透过染血的髮丝缝隙,死死盯着两个背朝自己的同学。
岁遮小声道:「好恐怖。」
他能感觉出千里的视线,那是一种被野兽盯上咽喉的可怕感觉。
怪不得千里会说血族是血蛮。以岁遮对千里的了解,他確实会不喜欢原始衝动外泄的野蛮样子。
岁遮:「要是白及在就好了。」
脚下的阵,亮起来的古文字,这都是白及的专长。
「千里是来干什么的?」苏灯心悄声问道。
岁遮:「你別管,你忽略他。他肯定是渴了,馋咱俩的血馋到忍不住了,现在靠同学之间的脸面撑着。」
千里的声音从她头顶幽幽飘来,嘶哑至极。
「不,我是来告诉你们,怨鬼来了。」
怨鬼们似赶集,静悄悄晃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