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倒是个情意荡漾的好名字。
谷梁槐悄悄将手伸到含春的裙下,含春一下僵硬。
“贵使,您醉了。”她已经为他斟了太多酒。
“爷没醉,爷只想与含春梦里一醉。”
含春手一抖,手中的酒壶打翻,酒液洒了谷梁槐一身。
“不知轻重的死丫头。”谷梁槐恼怒。
含春急忙跪在地上,“贵使恕罪,含春并非有意,请贵使原谅。”
现下虽为夏日,可赴宴的衣装繁复,酒液渗到肌肤,谷梁槐只觉不爽。
“还不快领爷去更衣。”
含春站起身,恭敬地点了点头。
“贵使不知,晨华台附近是御花园,要走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最近的宫殿。还请贵使随含春来。”
她往左一步走在前面。
谷梁槐甩袖跟上。
宴席上人数众多,谷梁槐的离开并未引起关注。
唯有主位上的年轻帝王微眯起双眼。
谷梁槐将目光投在含春曼妙的身形上。虽比不过长公主,但也不失为一小家碧玉。
“含春,还得多久才能到你说的宫殿?”到时借着更衣,必要好好感受一下这丫头的温软。
“回贵使,此处临近芳荷苑,再往前走就能到明华阁,请容含春先行通禀,以做好迎接贵使的准备。”
谷梁槐醉意上头,草草答应。
含春福了福身,转身往明华阁的方向走去。
席上的酒是好酒,令人回甘无穷。谷梁槐看着天上的月亮,像一个,又像两个。他堪堪维持身形站立,思维渐渐麻木。
一阵空灵的歌声传来。是谁?
谷梁槐晃了晃头,顺着哼唱的声音找寻。芳荷苑是一方池塘,塘内种满了荷花,层层绿意衬托,粉色尤为突出。
六月暑热,荷花正在盛期。
但谷梁槐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只是随着本能,去寻那勾人声音的源头。
行至一庭前,入目是大片纯白的茉莉,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花丛中荡秋千。
月光洒下,花香氤氲,女子巧笑嫣然,歌声婉转。
谷梁槐只觉得血气上涌。
“小林儿——”
凝兮勾了勾唇角,停下秋千。她起身缓步走向屋内。
谷梁槐痴笑着跟上,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住她的发尖,顷刻从指缝溜走。
待谷梁槐跨进屋内,凝兮关上了门。
“爷,当日你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林儿只问你,如今可还作数?”
“当然,当然作数。”
掺了动情之药的酒让谷梁槐神智全无,美人说什么,一定就是什么。
“爷,脱了外裳吧,林儿在帐中等你。”
谷梁槐当即脱下外裳,一脸渴求地扑向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