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婚礼,兰花的八字似乎也有了一撇,只有白荷,沉迷赚钱,无心恋爱,对于上门说亲的通通来一个拒一个。
开玩笑!是钱不好赚还是美食不好吃?她一个祖国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虽然是够不上祖国八点的太阳了,但顶多也就十点,还是个未成年的宝宝呢,结婚是什么?能吃吗?!
白荷愉快的打发了大年三十有些扭扭捏捏的上门的兰花,开始准备起年夜饭来!
拒绝了白航回白家过年的邀请,白荷这个年只能和同样回不了家的李言言过了,齐干部家在邻市,几天前已经走了。
年三十,鸡是少不了的,自家的是舍不得杀了,在圩上买了一只,杀鸡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李言言,白荷对杀鸡暂时还是有阴影。
“看把你能的,就杀个鸡,还阴影?”李言言看着一脸不适的白荷嘲讽。
“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厨房里挂了几十只鸡鸭,全都给腊了起来。
李言言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厨房也是好笑,“谁叫你一下都给杀了!”
“那还不是你们工作组给吓的!”
这也就是遇到了这一个工作组比较开明开通比较讲方法,就这样她也是经过争论才安稳度过的,要是遇上点儿激进的,这么多家畜能不出问题吗?
“那是你自己胆小,你一普通老百姓本本分分种地,养点儿鸡鸭什么的,就算去集上卖点儿吃食又能怎么样?也没剥削压迫谁,有什么好怕的!”
她们这工作组到底名声被传成什么样了才让老百姓怕成这样?李言言无奈。
“你呀,回头多看看就知道了!”白荷也不多争论,把鸡交了就回厨房准备其他的去了。
酿豆腐算是源市这里一道大菜,过年是一定要有的,用豆腐切成小方块放入油锅里炸成豆泡,在豆泡上撕个小口子,塞进剁好的肉馅儿,酿豆腐就做好了。
在白荷看来也就是带皮的肉丸子,肉丸子她之前已经炸了不少了,这酿豆腐做的就不多,只当是应个景。
大冷的天炒菜容易冷,年夜饭几乎都是打火锅。
鸡汤做底,放上一些酿豆腐就是一锅,底下还切了一盘萝卜,一盘木耳,一盘土豆,一盘豆腐,洗了一筐青菜,一盘腊肉拼腊肠,一盘肉丸子,一盘卤牛肉,再加上一条红烧鱼,算是凑够了十个盘子,图个十全十美加年年有余。
下午4点,白荷赶了个早,鞭炮一响,年夜饭就开始了。
“啊!这日子!太美了!搞的我都不想走了!”李言言一样来了一点儿就快饱了,看着眼前的吃食不禁发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回头可怎么办?
“你要走了?”白荷愕然抬头。
这么快的吗?
那还真是有些不舍,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能遇上一个样样都觉得相合的人,实在不容易。
“也没有马上就走,不过也不会待太长了,年后可能还有几个月吧,我们这些人本来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基层本来就有干部,他们这些人只是起到一个宣传的作用而已。
“那去哪儿知道吗?”
“我应该先回家,这一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之后应该在家里附近。”
李言言家在首都白荷是知道的,也是,这都安定了,做父母的肯定是希望孩子在身边的,尤其是未婚的女孩子,一直飘在外面也不放心。
“没事儿,回头你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好吃的!”虽然李家估计有些地位,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在农村还没有限制种养之前,城里的日子还真不一定能比得过村里日子好的人家。
跳过这个伤感的话题,白荷开始拉着李言言询问城里的相关政策,因为离别所造成的一点儿伤感,马上就给冲淡了。
白荷家里聊得热乎,斜对面的兰花家更是热闹。
年前,四堂婶就给家里几个孩子加兰花都做了新衣服,兰花的衣服还是白荷友情提供的玫红色格子棉布,这颜色,保管是镇上头一份。
如今的衣服还是用的盘扣,上身基本是仿旗袍上身的模样,盘扣从脖子下方一直斜到左边腋下,腰身在白荷建议下稍微做了一点儿掐腰的处理,下身是去年才做的八成新黑色棉裤,垂到胸前的两条辫子下方各绑着一个正红色头花,也是白荷从空间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虽然白荷觉得土,但是年三十兰花穿着这一身出来,还是亮瞎了自家一众女眷的眼,连4岁的大花都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家姑姑头上的头花想给拽下来。
“兰花这一身可真是漂亮!”大嫂杨冬梅围着小姑子转了一圈儿感叹。
“可不嘛,这料子,县里都没有的。”马来弟看着水嫩的闺女也是十分满意。
“要不回头让荷花再给看看,你也做一身?”马来弟看这里两眼放光的大儿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