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
赵黎雅巴不得这一声,高高兴兴的拉着曲玉桃去了。
邓氏和曲寡妇忍不住笑了起来。
邓氏叹道:“这孩子啊,性子野了,跳脱的紧,我真是有些担心她嫁入理国公府后会吃亏呀”
男人们哪儿懂后院的弯弯绕绕?也管不了那么多。偏生在那样的大家世族中,女人家想要过得好,就必须在后院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曲寡妇倒不像邓氏这么想,笑呵呵道:“妹子你真是想多了,咱们阿雅多聪明、多有本事?我看那一家子若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若是想欺负她,指不定到头来谁倒霉呢!再说了不还有咱们嘛!咱们家的孩子是白给人欺负不吱声的?只要说一声,妹子你不方便那没啥,我可不会客气,瞧不老大耳刮子揍她们!”
打架吵架,曲寡妇是真不怕。
她要是不厉害点,也不能把闺女拉扯大。
邓氏叫她逗笑了,“哎,这倒也有理啊!”
“可不是嘛!”曲寡妇拍手。
两个人正说笑着,仆妇来禀:“夫人、曲夫人,周世子来了,说要给两位夫人请安。”
大皇子来了
邓氏笑容一僵,微微皱眉。
这准女婿消息好灵通呀!前后脚功夫便来了,这要说没有人提前知会,说什么都不信。
提前知会的还能是谁,那还用问。
邓氏头痛。
这两个人也太不遮掩了。
虽然自家人不觉得什么不对,可旁人不这么看啊。
曲寡妇笑道:“世子一定是来拜见长辈的,可能有事要跟大人商量也不一定哈”
邓氏无奈笑笑,“请他进来吧!”
“是。”
仆妇很快领着周韩盛来了。
周韩盛不是自己来的,手里还牵着个小孩儿,正是之前在赵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周念。
然而现在赵镶、邓氏、赵黎雅等都已经知道了,这小孩不是周韩盛的侄儿,是他的外甥,是新皇的大皇子,也是迄今为止新皇惟一的孩子。他也不叫周念,他叫闻念。
昔年,若不是周韩盛相救,他已经被颜贵妃母子害死了。饶是死里逃生,他依然受了不轻的伤,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创伤,被惊吓得差点儿自闭了。
幸好周韩盛把他带到了岭南,住在赵家,有赵家人照顾陪伴,有虞小舫诊治,这才渐渐的好转了。
当年赵家人见他那般模样,可是真的打心底里的心疼。又一块儿相处过这么久,怎能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