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龚元芳得意地炫耀道。
“厉害!”李子夕赞道:“我也画一张。”
龚元芳有些犹豫。
符纸昂贵、符墨更贵,失败一张,可就是两枚灵石。
但念着李子夕的救命之恩,她还是将符笔一递:“给。”
龚元芳指点道:“画符第一步,要静心凝神,心中必需无一丝杂念。一来使心灵与天地共鸣,唯有共鸣,天地才能赐予灵符以符心。有了心,符才成。二来唯有心念执一,才能精准引导体内灵力。画符时,灵力重或轻、顿或连,都极有讲究。错上一点,轻则灵符威力太打折扣,重则……”
龚元芳喋喋不休地说道。
龚清山听得是脸黑如水。
这些知识,价值不菲啊。那些年族中几乎投进去了全部收入,才堪堪培养出了一位二阶符篆师。
龚元芳就这么送了。
果然,女生外向。
李子夕静静地听着。
他所学极多、极杂,但符篆一道,确实从没涉猎过。
以他如今的身家地位,什么样的符篆买不到?何必自己亲自去画。
龚元芳足足讲了两个时辰,事无巨细,将画金刚符的要诀一一指出。完了,她紧张兮兮地说:“就一次,我只让你试一次。符纸符墨好贵的。”
李子夕拈起符笔。
没有传说中“心血相连”的感觉。
他提笔就画。
龚元芳吃惊地张大嘴,她急道:“我不是说了,第一步是静心凝神……呃!”
她用力捂住了嘴。
画符已经开始,就断不能受干扰。
龚元芳心中后悔:可惜了两枚灵石。哎,自己就是抹不开面子。
李子夕画的很慢。
毕竟是第一次。
第一次嘛,总是不那么爽快。
但他的手极稳。
真元灌输如意。
这是铭刻符阵留下的功底。
画的符更是完美,无可挑剔。
符篆的符、符阵的符、法器的符,本质相同,都是大道法则在此方天地的显化。只是因为材质不同,而有所变化。只要掌握其变化的规律,同一符文,可用来画符、可用来刻阵、可用来铸器。
一张金刚符,龚元芳用了三十息。
李子夕足足用了一百息!
但最后一笔落下,金刚符上有清光,由符脚起,过符腹、入符头,最后凝于符胆,化为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