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天际最后的烟花消散殆尽,周明阳和祈睿瑞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跟没有察觉褚青川的异样一般,吊儿郎当的调侃道,“池小溪!长夜漫漫,你跑这么快,不会是着急跟祈小安回去睡觉吧?”池溪没搭话,祈以安顺着周明阳的话往下说道,“小明的意思是,准备守岁?”周明阳语气狡黠道,“只是单纯的枯坐着多没意思啊,咱们这么多人,自然得找些有趣的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喽。”祈以安疑惑的看着池溪,“有趣的事?”什么有趣的事?漫天大雪中,灯火通明的小院里,寂静的夜里,突然传出一声高昂的男声。“幺鸡!”“烧饼。”“什么烧饼!褚青川说几遍了,这叫一饼!”“三根麻花!”“祈睿瑞!记住了,这叫三条!什么麻花,我看你长得像麻花!”一圈还没绕完呢,把周明阳都快整自闭了。这俩人记性不好,还非得凑热闹呢,原本他只是想褚青川凑个人头,祈睿瑞坐一旁看的。可惜这‘小傻子’不愿意,见此自己也非要玩。祈以安便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池溪一把把他揽到了自己怀里。看到这一幕的祈睿瑞,一脸期待的看着身旁的周明阳,伸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再敢给我看见什么都乱学,我揍死你!”被周明阳一巴掌扇在了手背上,祈睿瑞委屈巴巴的把爪子收了回去,这才算老实。周明阳口中所说的有趣的事,就是指打麻将。其实这个年代那些有钱的人家,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也玩一些像骨牌、叶子戏、推牌九之类的消遣小游戏。只是像褚青川和祈睿瑞他们,没有机会接触罢了。祈以安之所以会玩,还是因为周明阳前些天闲着无聊,池溪便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副麻将,教他玩过。祈以安很聪明,不足片刻,就把一百四十四张牌全部记住了。甚至跟着打了两圈下来,就知道怎么玩了。可以说这小祖宗不仅天资聪明,学东西还一点就通。不像他的下家,以及他的下下家。这一个老男人,一个小傻子,几圈下来了,别说学会玩了,连牌都记不住呢。不过幸好,周明阳开始之前就事先声明过,不准点和,只准自摸。这样的话,也省得这一大一小俩傻子,没两圈,胡乱出牌就给他们点上了。虽说不玩钱吧,但是总不能一直任由他们,继续这么胡乱打。赢了他们,都嫌弃没有技术含量。最后周明阳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找祈以安帮忙给他俩当外援。祈以安便拍了拍池溪放在他腰上的左手,从池溪腿上起来,搬着凳子做到了褚青川和祈睿瑞的中间,看完上家,看下家。祈以安一过去,这俩人的技术肉眼可见的蹭蹭上涨。不过,与其说是在和褚青川他们打,不如说是祈以安这小祖宗以一己之力,对抗池溪和周明阳。周明阳很快就发现,不是祈以安以一敌二,而是他以一敌二。因为,自从祈以安过去之后,池溪的打法就变得柔和多了。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给褚青川和祈睿瑞点炮。那是给他们俩点的嘛,那分明是给祈以安点的。最后周明阳一气之下,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祈以安。他代替祈以安坐到了褚青川和祈睿瑞中间,指导他俩怎么打。中途的时候,周明阳甚至去厨房,把温在锅里的甜品拿出来当夜宵吃。五人就这么边吃边玩,吵吵闹闹的玩到了半夜。子时过半,池溪就强行抱着还没有困意的祈以安离席,回了房间。明日还要早起呢,就算不困,多多少少也得睡一会儿。走前,池溪还神秘兮兮的凑到周明阳身边,小声说了句。“新年礼物在你屋里放着呢,不用太感动。”池溪和祈以安走了,剩下周明阳和祈睿瑞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周明阳趁着褚青川和祈睿瑞收拾残局的时候,脚底抹油趁机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祈睿瑞无措的看看褚青川,再看看紧闭的房门。褚青川收拾好东西之后,默默的带着祈睿瑞穿过后院,去了隔壁。隔壁院落房间院里都挂满了灯笼,倒也不用担心荒凉寂寥。房间干净整洁,床铺也柔软舒适,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睡得不到两个时辰,池溪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大雪还在一直下,院中积雪都老厚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按照计划下山拜年了。算了,天气原因,那也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顺其自然吧。既然不用急着下山拜年,那自然也就不用早起了。池溪又回去抱着她家香香软软的小祖宗,继续睡回笼觉去了。天寒地冻的,特别是大雪天,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懒觉,那是再舒服不过的美事了。而且,怀里还搂着白白嫩嫩的漂亮老婆。池溪那边睡得心满意足的,对门的周明阳,自从半夜回房,一时手欠掀开了桌子上的大木盒,等他看清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之后,一时间又羞愤,又尴尬。一边在心里暗骂池溪臭不要脸,一边洗漱完躺床上。愣是一夜没睡好。:()捡来的男老婆又乖又软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