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不做理会,端起身前奇异瓜果,放到旁边桌上,向陆心儿一指:“小姑娘,你坐这儿等着。”
陆心儿感觉陆缺也像亶字辈修士,相貌比自己还年轻,听到小姑娘三字不免诧异,微微一怔,行礼道:“前辈在此,晚辈岂敢落座。”
她偷瞄了瞄从门外爬进来的林白,只见脸颊红肿,满口流血,心下颇为解气,不禁对来历古怪的陆缺和冷昭然生出好感。
正思量。
冷昭然开口道:“陆心儿,陆道友让你坐这儿,你就去坐。”
“我…”
“没关系。”
陆心儿深吸一口气,坐到陆缺旁边儿,看看桌上的奇异瓜果,均未见到,但感觉灵气四溢,知是宗门专门培育的灵果。
陆缺道:“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陆心儿不好意思,陆缺遂拿起几样灵果递到她跟前,她仍然不吃,只是收了起来,心想爹爹和蓝师姐肯定都没有吃过,要留几个,给他们尝尝。
另一边儿,林白走回正厅,不声不响抹着嘴角的血,脸色阴沉,暗道:“两个姓陆的狗东西,你们给我等着,待会儿我爹和我井伯父到场,有你们俩好看。”
一位金丹大修,一位郡城镇邪司正司,何等份量,两个亶字辈修士,见了都得双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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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缺握着紫玉竹折扇,心思寻城郡地处承州,祝百寿当初在承州镀金,担任一州副司,教导过仙尉修行,按时间来算,井道九大有可能是祝百寿提拔起来的,如果人品不行,也得办了,免得让祝百寿蒙羞。
时间不觉过去。
约莫三刻后。
空中响起雷动之声,蒋盛全带林海流和井道九赶回来。
一进门,林海流看见儿子林白脸颊红涨,满脸血污,心惊道:“蒋前辈,我儿这是怎么了,受如此重罚?”
林白霎时挺直腰杆,直指陆缺,叫屈叫怨道:“父亲,井伯父,此人不知和孩儿有什么怨仇,今日来到宗门,便污蔑孩儿残害同门,你们可要为孩儿做主。”
“有这等事?”
“我的脸就是被他们打的。”
林海流虽是咸字辈,但常年混迹于南承泥沼,没见过陆缺,并不认得,只认得身上穿的落霞衣,遂开口道:“原来是参合宫道友,可参合宫不是仗势欺人的宗门,今天咱们可得把话说清楚,不能让我儿平白受到污蔑。”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你儿子这种小杂碎,配让我污蔑吗?”
林海流勃然而怒:“道友太无理了吧,若这副态度,在下倒要先请教几招。”
林白笑哼了一声。
蒋盛全今天的汗特别多,时不时就想抹脸。
井道九神色迟疑。
“要我换一副态度和你说话?”陆缺抬了抬手指,空间涟漪泛动,房间中央凭空一只刀匣,铮的一声刀鸣,断夜出匣,灰黑色刀气流淌于地,“是这样?”
林海流悚然倒退:“神刀断夜,你…你…你是陆缺,横压几辈的陆前辈?”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