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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盎然久久不能睡。
马氏问他:“相公,可有什么事儿?”
“娘今天把陈栏除族了,又把他给休了。”方盎然面子上这般说,其实他心里是为了那袖里乾坤睡不着。
但没得母亲的允许不敢说。
这太,太惊人了。
马氏听了上面两个消息,好一会儿没明白。
方盎然便把今日所听所见都告诉了马氏。
马氏听后,抱着男人痛哭。
“怎么了?”方盎然见娘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忙问道。
马氏哭骂道:“这一伙子天杀的!相公是嫡公子,吃不好穿不好的下地种田,都喂了狗吃!我心疼相公,心疼婆婆!相公,咱们姓方就对了。娘把那群无赖除族更对!”
马氏看似懦弱,实则人比方盎然都明事儿。
这一哭,算是替方盎然把委屈哭出来了。
方盎然拍了拍妻子的肩,把她搂在怀中。
释然的说:“好了,好了。咱们姓方,这些不知姓什么的都死一边去吧。”
说完,夫妻二人搂的更紧了。
孝期,他们纯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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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栏的第二个窝是个两进的院子。
一窝蜂挤进这么多人来,住的挤吧。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怀着孕的丫头。
花栏的通房丫头,偶尔来时陪伴左右。
花栏对一屋子妾,女儿讲道:“我从外祖母姓花,咱家新开一支。”
王米娘双耳肿的不行,疼的只想休息。
“一切听夫君的。”
“好,家里这一堆事儿你还得管起来。我这儿还有点积蓄,虽不能像原先府里,但也饿不着……”
众妾这才把死人脸收回去,笑了起来。
花樱还不知自己叫花樱。
她耳朵依旧听声音重声不说,头还晕。
那一巴掌打的她耳听不见,头晕,还打掉她当候夫人的骄傲。
那方氏怎么能不讲女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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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骄没回家,留宿在徐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