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出列,“禀皇上,西戎虽反复无常,但此次签了议和文书,又欠了我朝银子,怕是未来三十年内,都不敢撕毁协议的。至于方才有大人说趁热打铁,带兵攻打西戎国都,实不可取。”
西戎立朝比大齐少不了几年,这么多年下来,自也有他的生存之道。
“草原腹地,草茂地博,无物可辩,极易迷路。我军多为步兵,若长时间被困,后方补给不力,极易让对方围歼。草原骑兵出奇制胜,突袭一波,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军多有不及。”
所以当年吕国公那支万骑奇兵,才令敌人胆寒。
想到现在落到越王手里,定国公不知是该道幸还是不幸。越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若皇上不能处理好储君一事,只怕朝中又要再起争端。
就像当年至正帝登基时一样,血流成河。
定国公实不想再经历一次。想到儿子的秘信,头又疼了起来。
儿子怕是已认准越王了。于他们展家而言,进可攻退可守,不算坏事。不管谁人最后当政,都不至于到全家被抄没的地步。
总能留下一脉。
只是这样摇摆,怕是皇上不喜。定国公不由得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也直直朝他望来,忙低下头,暗叹一口气。
所以骞儿这个世子,他要换人吗,要把他除族?
定国公心里纠结万分。骞儿做为世子,自小就被他父亲和他悉心培养,若有损失,展家痛失一员优秀继承人,这结果是他和展家不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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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太子会使出何等手段。怕是不会坐以待毙。
头疼,着实头疼。
正如赵广渊所预料的那样,朝中对互市是开还是不开,一直没议论出个结果。好在他以雷霆手段,促成了和议,不然地里麦子都种了,只怕朝中还商议不出个结果来。
对朝中众臣的尿性,赵广渊清楚得很。
既已一力促成和议一事,那开放互市自也不会听京城的。
等数百工匠把路修好,集子还未完全建起来,函谷城就被四面八方闻迅而来的商人挤爆了。函谷城客栈,脚店,民居齐齐爆满。
函谷城位于西北边境,从未设想过会有那么人来投亲、做生意,或是跑来西北看风光。城内的旅店、客栈本就不多,才过了正月,就爆满了。
无数富户乡绅嗅到了商机,纷纷来函谷城买铺开店,建客栈。无铺可买就买地自己盖,城内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结果近四城远四城的富户商家也闻迅而来,函谷城从未有过的热闹。
大街上人满为患。
“王妃,终于见着你了!”
绣绣、映月、卫嬷嬷,孔嬷嬷等人终于来到函谷城。“城门口排了好长的队,奴婢说是越王府的人,也不好使,前头都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来的时候做好了准备,以为这里黄沙遍天,荒无人烟,结果,一路全是人。到了城门口更甚,人挤人,人挨人,京城几个城门口,都没有过这么多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林照夏高兴得很。可算有帮手了。她快忙翻了。
“宫里没为难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