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宾客云集,港城几大家,季氏,顾氏,陆氏的太太们皆在,她们和孙琳达交好,皆围在一处。
大家一看苏琳琅的表,明白原因了。
粉红色有闪钻,那是旺角北姑们揽客时必戴的表。
戴那么一块表,就暗示是做皮。肉生意的,男人也自然就会上前谈交易。
也就是说,苏琳琅戴了一块妓。女们戴的表。
这下可好,虽然孙嘉琪一再宽慰孙琳达,说苏琳琅刚从大陆来,不懂,不是故意的。
但孙琳达还是晕过去又醒来,哭到不能自抑,一众豪门太太也纷纷为她叫屈。
甚至有人说:“就因为琳达拍过戏,贺老太爷就二十年不接纳她,我还当家风多严呢,结果给大少娶个北姑,贺氏真真好家风!”
苏琳琅只是说不出话来,又不是傻,无法表达,就哭了。
是的,她曾是架杀人机器,无情无性,才尝试着表达情感,憋了半天,把自己给憋哭了。
正好这时贺朴廷回来,他没说话,但当即帮她擦干眼泪,把腕上的patekphilippe摘了戴给她,把另外那块劣质的粉红色手表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
婚礼上人多,还嘈杂,许婉心称病不肯接茶,贺朴铸还一直跟在苏琳琅身后搞鬼,那块patekphilippe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至晚,贺朴廷发现patekphilippe丢了以后,倒也没责备苏琳琅,只说那块表很重要,必须找回来。
他本来跟她同车回家的,是为了返回婚礼现场帮她找表,才乘了贺章的车,也才同遭的枪击。
既表在阿鬼手中,就证明那天晚上贺朴廷是找到表之后才被绑的。
苏琳琅当然知道豪门联姻没有真情谊,贺朴廷对她也如小冰雁一样,是种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照顾。
但一恩还一恩,她必须救他,安全回家。
收表,她说:“上车,捞人去!”
……
路窄山高青苔湿,老货车的轮胎没有抓地力,车走的颠颠滑滑,坐在车里,人也蹦蹦哒哒,简直像在蹦迪。
上了山再走一截下山路,后半夜雾气渐散,明月高悬,远处波光粼粼的便是河背水塘,车陡然停了。
路边有个二层小楼,楼上亮着一盏灯,这看起来像个哨口。
车刚停,从小楼上下来俩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架ak,拦住了去路:“谁?”
阿衰摇下车窗:“是我,你衰哥。”又问对方:“荣哥等我等急了吧?”
天黑,守卫看到车中有四个人,以为还是原来的那四个,就没有再仔细搜查。
端ak的守卫问:“衰哥你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要办,还要取补给嘛,来来,抽烟,金牌万宝路。”阿衰隔窗递烟。
来人手里有枪,并不接烟,只挥手说:“荣哥都催了好几遍了,快去吧。”
车驶离,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她曾杀人如麻,但并不喜欢胡乱杀人,是真心热爱和平。
9、第九刀()
过了哨口,她说:“哨口有两把30弹ak的话,匪穴里应该有3把,对吧。”
阿衰愣了一下,呆呆问道:“阿嫂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武器配比的,你来过这个地方?”
“如果说你们匪帮是一个作战部队,防守的配比,重武器三比二是常规操作,除此之外,匪穴里应该还有六支手。枪,那我们需要警惕的就总共是9个枪位,我说得没错吧?”苏琳琅是根据作战经验随口分析。
阿衰却是大震,心说这阿嫂太厉害,竟连匪窝有多少人和武器都算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