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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闲堂,陆老夫人半靠半躺在榻上,眼眸低垂。
陆云朗:“母亲,我已与裴氏说定,断了这孽缘。”
他怕母亲不满意,便细细道来为何没有休妻,只写了和离书。
可陆老夫人没说话。
陆云朗觉得奇怪,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眼角竟然有泪花!
“母亲,您这是?”
陆老夫人这才侧过脸看他,满眼都是失望。
“云朗,你说实话,裴奉当朝参奏,除了宠妾灭妻,还有没有别的事儿?”
陆云朗登时心虚,母亲向来重视家中子嗣,这决不能让她知道!
“没有。”
“当真没有?”
陆云朗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又说了句没有。
陆老夫人心下了然,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什么秉性她最清楚,他当下这番表现,定是被她说中了!
“我说怎么,宠妾灭妻的事,裴熙宁忍了你十六年,忽然便不忍了,原来是你动了她的儿女!都说女人为母则刚,怪不得她会不计后果,让她父亲当朝参奏你!”
陆云朗头压的更低,还在嘴硬。
“母亲,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这便让薇儿来,将你亲手喂她毒汤的事,用纸笔写出来!”
陆老夫人近乎怒吼,吓得陆云朗磕头在地,不敢再说半句。
头上传来陆老夫人低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