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要感受这药的影响变化,就不能运用功力。
痛到意识有些许模糊时,苏宴安单手扶额,惊诧于自己眼前浮现的,竟是沈书瑶的身影。
不是当初在朝堂同他针锋相对,也不是要赐死寻月时的恨。
而是简简单单,同他一起吃早茶时的情形。
“这个长公主,下药的量是真狠。”
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说。
“苏大人。”
就在药效缓了片刻,苏宴安正准备闭目歇息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钊。”
苏宴安看向来人,起身瞬间,张钊几乎是下意识退了一步。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让长公主给苏宴安送药的事,已经传到了张钊的耳中。
他挑这个时间点过来,为的也就是看苏宴安的笑话。
只是,苏宴安不但没让他如愿。
那周身清冷矜贵的气势,还是让他不自觉有几分畏惧。
“朝中有个不成文的话头,但凡来天牢探视罪臣的,往往就是下一个罪臣。”
没等张钊阴阳怪气,苏宴安抬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张钊气的跳脚。
“苏大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官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为民,定不会布苏大人的后尘。”
许是谎话说多了也就变成了真话。
张钊说的信誓旦旦,甚至还做了个拱手的手势。
苏宴安没有应答,不过薄唇边扬起的那抹讥讽笑意,让张钊暗暗有些心惊。
“张大人任兵部侍郎数年,这点表情管理仍旧做不好,也不怪敌军统领一眼就识破你的空城计。”
想起上次,某位长公主殿下跳出的奇奇怪怪词汇,苏首辅活学活用,看似漫不经心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