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中毒的那些时日,混沌有如在地狱中走了一遭,煎熬难忍的日子,沈书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究竟藏在哪?”
凭借李阁老在京城的势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京城也不是难事。毕竟连苏宴安都疏忽了这一环。
沈书瑶眉头微蹙,追问江行简。
“公主进那酒馆时,可能没有注意到,后院有一位白发老翁。”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善于伪装。
江行简回想起,自己调查时不经意一瞥,同样震惊。
那白发老翁慈眉善目,言谈和蔼亲切。
只是他做锦衣卫时,知晓李阁老是左撇子,左手腕部有一处年轻劈柴时留下的疤痕。
“锦衣卫素来观察更细,非一般人可以比拟,都差点没看出来。”
江行简顿了顿,继续道:“那酒馆藏得秘密,不止龙阳、男童那么简单。”
“还是武浩张钊,包括李阁老联络接头的地方。”
朝中群臣私下联络,一般都不会去各自的府邸。
毕竟那样太过明显。
茶馆、青楼,店小二和歌女舞女,往往也有可能存在眼线细作。
只有那不起眼的小酒馆,陪侍的也是男童,小小年纪更让人放心。
“一开始,只有武浩张钊想弹劾扳倒苏宴安,李阁老对苏家还是有顾虑的。”
江行简回想起,苏宴安来找他时,丢下的那句话。
扬汤止沸绝非长久之计,他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也就是必须李阁老参与其中,这场局,或者说这场游戏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