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徽永冷冷一笑,“她是我的女人,她把身子给了我,我也应承她,如果我夺回了这督军之位,便娶她过门。”季夫人叹然摇头,“这个女人真可怕,连身子也可以做筹码。”墨徽永扶住了季夫人的肩,“娘,不管她可怕还是不可怕,至少目前不是敌人。我只知道,如果季君棠不除了去,你我都将寝食难安。”“你说的也是。”季夫人正色看着墨徽永,“那你说,打算怎么做?”墨徽永阴冷地笑着,“自然是攻心其上,我还有个棋子,一直未动,如今也到了该用的时候。季君棠绝对想不到,她会是我的棋子。”“谁?”“九娘……”“她不是傻子吗?”“她不傻。”墨徽永笑然,“这一次,我要季君棠,先失了人心,再向他要权。”“你有把握?”季夫人有些忧虑。墨徽永点头,“有!”“那就姑且一试吧。”季夫人点点头。墨徽永笑笑,“娘,我先去找九娘,交代一下,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便回。”“你可要当心,别给……”“放心,有陈素堇在,这个时候如果季君棠敢动我,会失了更多的人心。”墨徽永说完,深深地回头望了一眼季夫人,眸中闪过一抹不舍,终究离开了房间。在后院中欢闹的九娘乍然看见了墨徽永的踪影,慌乱地背过了身去,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墨徽永却先她一步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疼……疼……放开我……”九娘带着哭腔说。墨徽永脸色一沉,低声说,“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说着,手心中藏了一包药粉握住了她的手,“做好了这事,你我便两清,我以后绝对不烦你。”“这……”九娘微微一怔,“谁?”墨徽永附耳在她脸侧,轻轻说了一个名字,顿时让九娘脸色惨变。“你好狠的心……”“无毒不丈夫!”墨徽永紧紧握紧她的手臂,手指用力,让九娘觉得生痛,“当然,你也可以不做,只是,我保证,义父义母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我也相信,只要我肯出钱,自有人帮我做,你可以好好想想。”九娘全身瑟索,“放过我,好不好?”墨徽永冰冷地摇头,“做好了,便放你。”“你……”眼中闪烁着泪光,九娘无力地垂泪重重一叹,“好……我做!”“九娘,原来你在这里啊!”菀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墨徽永慌然松开了九娘的手臂。九娘如释重负地跑到了菀清身后,红着眼指着墨徽永,“疼疼……哥哥欺负我……”菀清捋起了九娘的衣袖,只看见手臂上已然有个刺眼的红印,仰起脸来,对着墨徽永说,“这里毕竟是君棠的家,墨少爷,您这举动,是不是太过了些?”墨徽永鄙视地看了菀清一眼,“你说错了,这也是我的家,倒是你,敢问,你用什么身份留在这里?督军夫人?可笑,女子与女子,竟然还成亲了,当真是两个不知所谓的异类!”“闭上你的狗嘴!”不知何时出现的容兰突然将一把手枪顶在了墨徽永的后脑上,“你比不上君棠的十分之一,只不过是一个把心爱女子送上他人床上的恶心男人!再敢说君棠是异类,我一枪毙了你!”墨徽永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棘手的女人,冷汗骤然流出,“容小姐,我不过是跟杜菀清说说笑话而已,你何必如此认真呢?”容兰冷冷斜了菀清一眼,“你怎么骂她,我都管不着,只是,你如果再骂君棠一句,我保证,你马上就去见阎王!”说着,容兰顶起了膝盖,狠狠朝着墨徽永膝盖后一撞。墨徽永一个踉跄,“咚”地跪倒在地,脸色瞬间一片铁青。他想要发作,可是无奈脑后还有把冰凉的手枪,只能咬紧牙关,冷冷地忍着。“墨徽永,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君棠或许不敢动你,但是我敢!”容兰说完,撤开了手枪,瞪了菀清一眼,“跟他说话,不要那么温柔,因为他不会懂情,是个畜牲!”说完,容兰转过了身去,将手枪放回了枪囊。“容小姐,谢谢你。”菀清追了一步,感激地开口。容兰身穿军装,那头发自从剪后,便再也没有留过,只见她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做这个,只是看不惯他侮辱君棠,你跟我,注定成不了朋友。”菀清沉沉一叹,看着墨徽永黑着脸站了起来,“墨少爷,告辞了。”说完,菀清挽住了九娘的手,“走,我带你去涂点药,这瘀伤会好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