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她面前一败涂地!容兰满眼是恨,在君棠怀中一阵挣扎,可是君棠的手却越来越紧,紧到让容兰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你竟然想要我的命,一丝怜惜也不给我!“季……君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容兰的脸色一片青紫,双手狠狠掐住了君棠的手。“是吗?”宛若听了一个笑话,君棠反而舒开了眉头,“现在我都不怕你,又怎会怕你的鬼魂?”“你……”容兰只觉得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你为什么……为什么……”“季小姐,你快放开大小姐啊!”小兵们慌乱地放下了枪,这季君棠是季家独女,真要开枪,他们不见得敢开,而此时此刻,容兰又被她擒做了人质,更是不能有一丝的疏忽!余光匆匆扫过了那些小兵,君棠暗暗舒了一口气,下手微微放松了些力道,看着容兰满是哀怨的脸,君棠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手。感觉到了君棠的迟疑,容兰冰凉的心,终究有了那么一抹暖意,紧紧贴住了君棠的胸膛,用最后的一丝希望,容兰忽然幽幽开口,“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君棠倒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冷冷一笑,“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冰凉的话,再一次凌迟了容兰的心。君棠下意识地带着容兰往大火燃烧的货仓退去,一阵又一阵莫名的冷颤在身体内升起。“你……一定要把我伤透……才罢休吗?”容兰凄凉地一问。“是!容小姐,你该醒醒了!”冰凉的声音再度出现,君棠突然狠狠一推容兰,转过身去,朝着货仓后面的荒草丛中飞快地奔去。“开枪!开枪!”容兰压抑不住心底的委屈,一声嘶喊,“打死她!打死她——!”小兵们慌然捡起了地上的步枪,朝着君棠蹿入的荒草丛中一阵乱射!似乎已经忘记了痛是什么感觉,君棠狠狠咬牙,要追上她,一定要追上她!黑色的夜幕之下,荒草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了君棠的手。“走!”短促地一个字,君棠看清楚了原来是那个卖酒的女子。“你还欠我大洋,你不能死!”又是一句话,菀清握紧了君棠的手,带着君棠朝着容城外的荒山之中跑去——“其实我一直想死……可是,我还是死不了。”君棠喃喃地开了口,“说不定哪一次我不想死了,我就真的死了。”“你……”菀清匆匆看了一眼她愈加惨白的脸,“季君棠,你听好了,我杜菀清今天不准你死,否则我以后找谁要大洋去?”“找阎王,我肯定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君棠冷冷一笑。“你还烧了爹的尸体……你还欠我一个交代!”菀清狠狠扔下了一句话。“你这个女人,真难缠。”君棠冷冷地开了口,“命我只有这条,我现在就可以还你。”“你!”菀清突然停了下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要命可以,但是,别拖累我也没命!”“说什么我也不会死在容家这群汉奸手上!”眸光之中忽然多了一抹怨恨,君棠一扯菀清的手,“走!我就不信这一次阎王敢收我!”荒草摇曳,冷风阵阵,身后的枪声不时地响起。趁着一片昏暗的夜色,君棠与菀清越跑越远。紧紧咬住了牙关,君棠黯然一笑,这一次,我真的不想死……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睡觉~~~.取弹荒山之中,夜风吹拂,阵阵凉透身心,远处荒凉的义庄只有两盏或明或暗的油灯在黑夜中格外分明。“咯吱——!”义庄破旧的门被君棠匆匆推开,君棠拉住菀清一步跑了进去,急然关上了门。由于多年放置尸体,义庄之中充满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拉住菀清坐倒在一边的黑漆棺材下,君棠剧烈地喘着气,“你听我说……如果容家的人还是追了过来,你就不要管我,头也不回的跑!”似乎被义庄的恐怖气氛吓了一跳,菀清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只知道握紧身边君棠的手,只有感受到那抹温暖,至少让她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活人!一盏昏黄的油灯在义庄之中亮起,照亮了一张苍老而满是皱纹的脸。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的老头,让君棠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油灯的光晕照上了君棠的脸,老头只是抬起手来,朝着君棠与菀清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去内屋。借着油灯的光晕,菀清这才看清楚君棠究竟伤到了哪里——那一枪射中了君棠左肩偏颈的地方,这一路上,她竟然一句哀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