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猛摇头:&ldo;我们可以打晕你,不会让你有事的。&rdo;轻邪见徒弟的神色有些茫然和害怕,一副不舍的小模样,显得呆呆的,忍不住别过头咳了一声。祁真默默反应一下:&ldo;……你在笑?&rdo;轻邪立即转回视线,语气依然发沉:&ldo;没有。&rdo;祁真怀疑地盯着他,当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后,迅速意识到这是又被师父耍了,顿时扑过去想咬他一口。轻邪身影一晃便退了开,终于笑出声,觉得这样当面逗徒弟比写信逗他要好玩得多,至少自己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笑着坐回去:&ldo;行了,商量正事要紧。&rdo;祁真气咻咻地远离他:&ldo;什么正事,我跟你说这都怪你们,要是你们当初把东西毁掉让毒怪死心,哪有今天这事?&rdo;&ldo;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他毁了,谁知竟能被他抓住中下蛊虫,他一问,我当然什么都招了,&rdo;轻邪幽幽叹气,&ldo;早知就该多吃一点饭。&rdo;祁真道:&ldo;……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为何不一开始就毁掉它?&rdo;&ldo;因为世上只剩那一点雾哭草籽了,小温曾经说草药既然存在便有一定道理,要是以后真能用上,到时怎么办?&rdo;轻邪说着见他们沉默,便再次把事情拉回来,商量办法。钟离志道:&ldo;我觉得咱们应该弄清楚现在在哪。&rdo;祁真和无冤一起看向了轻邪,后者道:&ldo;别问我,我白天没意识,现在倒是能出去,但周围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rdo;&ldo;那你能偷偷去画个记号么?&rdo;祁真双眼一亮,&ldo;你找地方画上风雨楼的传讯记号,然后在这个屋顶的瓦片上也画一个,我写张条给他们,他们就能带给莫惑了残剑叩仙路。&rdo;轻邪问:&ldo;你确定他们能看见?&rdo;&ldo;也许吧。&rdo;祁真道,如今他们被抓,莫惑绝对要派人找,而风雨楼的势力很大,搞不好就有人发现记号。轻邪这些年一直在苗疆,对风雨楼并不熟,此刻听他说完才觉得有戏,说道:&ldo;若能联系上他们,我就能依次将你们带出去,然后你们把我打昏绑住,咱们趁夜离开。&rdo;祁真三人眨眨眼,几乎同时开口:&ldo;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能走呀!&rdo;&ldo;不行,&rdo;轻邪摇头,&ldo;我不确定昏迷后还会不会受那混蛋的控制,若他中途带人来追,咱们根本跑不掉,他这个人向来比较偏激,所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一旦被抓回来,咱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过了。&rdo;这倒是……三人压下逃跑的冲动,觉得还是画记号的好,轻邪便示意他们等等,悄悄掠了出去。外面的傀儡虽然多,但他的轻功天下第一,这种事根本难不倒他,很快就找来了纸笔。祁真先是教会师父画风雨楼的记号,接着开始写信,等他写完,师父刚好从外面回来。轻邪将信放在房梁上,跃下来:&ldo;行了,都睡吧。&rdo;三人点点头,纷纷去休息。无冤将床让给了祁真和钟离志,在旁边找了一个地方睡觉,片刻后看一眼盘腿而坐的轻邪,低低地叫了他一声。轻邪睁眼看向他:&ldo;嗯?&rdo;无冤打量他:&ldo;前辈,你清醒的时间好像在变多?&rdo;&ldo;那当然,&rdo;轻邪愉悦道,&ldo;我徒弟给我的那块玉又不是摆设。&rdo;无冤对武功的理解能力不差,了然道:&ldo;可以维持清醒?&rdo;轻邪道:&ldo;我正在尝试。&rdo;无冤心想轻邪毕竟是三大高手之一,自然不会甘愿受制于人,便嗯了声,没有再打扰他。转天早晨,众人吃过饭照例开始赶路,等到了晚上,轻邪便会偷偷溜出去画记号,如此风平浪静地过去三天,这天中午他们忽然进了一座庄院。祁真还没思考完这是不是毒怪的落脚点,紧接着便被押进了一间石室,顿时清楚毒怪是不打算再走了。无冤和钟离志的想法一样,围着屋子转了转,钟离志道:&ldo;这是他的老巢?&rdo;&ldo;我觉得是。&rdo;无冤说着一顿,将耳朵贴到其中一面墙上,仔细听着。祁真和钟离志一怔,也试着听了听,不过无冤被封的内力已经被轻邪解开,他们二人的武功没有他高,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等着。无冤片刻后才开口:&ldo;听着像成十七的声音。&rdo;二人惊讶:&ldo;他怎么在这里?&rdo;&ldo;他似乎是在冲一个人吼,问人家对他们问剑宗的人做了什么之类的,&rdo;无冤静了一下,&ldo;他又说了一句&lso;你们抓我们到底想作甚&rso;……哦懂了,他们也被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