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而此时邬林升站起来迎着面走了过去。
“陈哥,我是邬林升,你还记得我吗?”邬林升上前直接介绍了自己道。
那人一愣,待看到邬林升时,顿时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对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和朋友聊几句”。
于是邬林升成功的把这位陈哥留下了,这位姓陈的年轻人看上去和邬林升相差不大,最为要紧的是,他们都是同属于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最重要的交际都是混圈子,就像是耶鲁大学有骷髅会一样,这都是圈子而已,在国内这样的圈子文化更甚。
学术有学术的圈子,科研有科研的圈子,都是一圈连一圈,这样徒子徒孙都能连起来,这样做一个是为了相互扶持获得最大的利益,也是为了平衡利益关系,免得自己人干起来,一旦某个圈子里吵的声音大了,总会有权威出来平息,要是没有这个圈子的话,那还不得乱套了,为了各自的利益打的头破血流也是可能的,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圈子也是治理的工具,有时候比法律还要高效有力。
“我记得在米国一别,这都一年多了吧,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玩的?”
“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陈哥了,对了,我认识那位黄总,他的事怎么样,有希望吗?”邬林升直接问道,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不知道这位陈祥礼还会替人办这事,所以想问问,也是替黄云鹏问的。
“你说跟朋友一起来的,就是那个黄云鹏吗?我听说你现在也在云海?”陈祥礼问道。
“不是,我和黄云鹏不是很熟,我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来的,而且这个人你一定感兴趣”。邬林升微笑着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圈子里的传闻,所以才这么说的,但是如果张小鱼知道了邬林升接下来说的话,他刚刚一定会把这家伙拉走,不会让他呆在这里等着见陈祥礼的。
“哦?谁啊?”陈祥礼问道。
邬林升倒是没说这个人是谁,却又问道:“你还记得郭文希吗,我听人说你和她有过一段……”
陈祥礼闻言摆摆手说道:“这都是外面瞎传的,我和她见过几次面,不过是家里老人逼着见的,也只是见了几次面而已,但是都觉得对方不合适,所以就没怎么见过了,你小子问我这个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和郭文希有关系吧?“
说到这里时,陈祥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可能呢,郭文希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我的那个朋友,和我一起来的,他和郭文希搞上了,不但是搞上了,还搞怀孕了,前几天的时候郭文希出国了,按说他们该结婚的,可是郭文希又看不上我这朋友,所以我这朋友也是心灰意冷,我这才陪他过来玩玩,散散心”。邬林升说的有声有色,逻辑合理,把自己和张小鱼来这里的目的都隐去了,但是却把张小鱼卖了一个干净。
人的感情具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复杂性,一件东西我可以不要,扔在那里和垃圾无疑,但是只要是有人捡起来,我就不舒服,当这个垃圾在别人的手里焕发了新的生命力时,那就更让我感到愤怒和嫉妒。
‘我’是泛指,指的是我们大多数人,不信的话你可以想一下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当这个道理移植到男女之间的感情上时,更甚。
陈祥礼没有说实话的是,他和郭文希确实是经过父母的介绍在米国见过面,那是在家里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情况下,郭文希去米国出差的时候,抽时间见了一面陈祥礼,那个时候陈祥礼对郭文希一见倾心,但是郭文希却一点心动都没有,而且过后连吃饭时留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这让陈祥礼很是恼火,不过好在是他不缺女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这件事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此时此刻,邬林升又把这根刺拔了出来,紧接着,又刺了进去。
“是吗?这个人叫什么,狄忠平吗?”陈祥礼问道。
邬林升心里一愣,心想,你对这事调查的倒是清楚,当时怎么就没查清楚郭文希是和张小鱼搅和在一起呢,其实这也不怪他,当时被拒之后,陈祥礼立刻就将调查了郭文希的大致情况,这才知道郭文希的心里的男人一直都是她父亲的秘书,可惜的是那人结婚了,在此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等于说这之后,关于郭文希的消息就没再更新,这才导致他根本不知道这后面发生的事情。
“不是,这个人叫张小鱼,是一个传奇人物……”
“是吗,今天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所以,有什么事呢,我们回聊,对了,你回去后告诉康锦绣,我过几天去找他,让他在云海等我吧,我可能还要在云海多呆几天,转转,黄云鹏的事,过分了”。陈祥礼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也是给康锦绣先来个预防针吗?
陈祥礼要走,邬林升当然是拦不住的,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上的眼药应该是起效果了,要不然陈祥礼也不会突然要离开。
陈祥礼有过硬的家庭背景,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情报网络非常发达,也就是在他们的圈子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替人平事收钱,这等于是无本的买卖,而每次要替人平事之前都会把双方进行详细的调查,待到把双方都叫到谈判桌上时,顷刻间就能把双方都扒的干干净净,就连做过什么违法的事都会给你列出来摆在桌面上,可谓是威逼利诱,也要把这事给平了,否则,他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传说没有他平不了的事,其实这都是屁话,这和有的律师宣传自己零败诉一个道理,一看这事平不了,你给再多的钱我都不接,这样一来可不就是没有平不了的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