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下跪。”
邱川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
义庄的人拿钱办事,很是利落,很快派了人将邱母的棺材抬去城郊的坟地安葬。
邱家兄妹烧了纸,磕了头,记住位置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秦夏离开。
结束后回到食肆,已经快接近黄昏了。
下午虞九阙和郑杏花一起去街上给兄妹俩买了被褥,还各自回家找了几套旧衣裳。
“我回家找了两套你的旧衣给小川,郑嫂子回家拿了她小姑子的两套给小瑶。现下天气暖了,也穿不上棉衣了,等今年入冬再给他们做新的也不迟。”
余下的他们就不多余插手了。
管了吃住,给了工钱,往后这两兄妹只要肯努力,日子肯定不会差。
回家的路上,秦夏只。觉得自己饿到前心贴后背。
虽然早食吃了不少,可头着晌午就去了义庄,忙了几个时辰,五脏庙早就空了。
纵然是他,这会儿也懒得回家再张罗什么复杂的吃食,在街上左看右看,鼻子被一股香气吸引。
目光追着走过去,秦夏发现那是一大张刚出炉的油饼。
肚子隐晦地叫了一声,好似在敦促着他去买下那一张油饼。
事实上秦夏也这么做了。
他过去的时候,热腾腾的油饼刚被人买走四分之一。
他上前比划,“不用切了,这一张我全要了。”
油饼裹在油纸包里,捆了草绳,沉甸甸的。
因为他的大手笔,晚来的人只能继续等下一张烙熟。
接下来秦夏又在路边的菜摊买了一棵个头不小的包菜和几根胡萝卜,以及一吊新鲜的猪肉。
他打算趁今天做一个早就想吃的快手菜——杂烩炒饼丝。
提着菜肉回到芙蓉胡同,还没等掏出钥匙,就已经听到了大鹅在门后发出的响动。
对门的葛秀红刚好开门出来,和他俩打了个照面。
看到大福的鹅脑袋,葛秀红提醒两人道:“下午你家大鹅一直叫,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你家门口转悠了,总归小心点没错。”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秦夏和虞九阙对视一眼,客气地谢过葛秀红的好意。
阖上大门,两人默契地看向大福。
“大福确实很少叫个不停,难不成今日真有生人上门了?”
虞九阙摸着鹅脑袋,喃喃道。
虽说养鹅的本意就是看家,可芙蓉胡同这边一向风平浪静,连小偷小摸都没怎么听闻过。
秦夏认真打量一圈院子。
“无论如何,就算是有人,对方肯定也没进来。”
不然以大福的战斗力,地上不会这么干净。
后院的母鸡尚在,家里也无其它被翻过的痕迹。
“那说不准只是碰巧有人站在咱家门口聊闲天了。”
虞九阙也觉得不会那么大胆的贼人,他的手顺着长长的鹅颈,一路丝滑地摸到大鹅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