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似乎就没什么着急上火的时候,他没理会方锐,只是靠在座椅里盯着杨怀瑾看,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宝贝:“瑾爷要卖,我必然是心甘情愿让你卖的。记得谋个好价钱。”杨怀瑾哼了一声:“不值几个钱,不稀罕!”杨怀瑾不太受得了封止那副花孔雀一样的风流做派,每次封止那样跟他说话,他都忍不住想躲。封止这人,一旦看上谁了就仿佛眼里心里只装得下这个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恼,魅力不要钱似的往外抖。肉麻!浪荡!不正经!杨怀瑾在心中评价道。杨怀瑾转换了话题,跟前面喋喋不休的方锐拌嘴玩,很快便随着行车的摇晃靠在座椅里昏昏欲睡。他今天本就旅途疲惫,再加上怀孕,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军事区坐落在鲜有人烟的山林里,接下来的行车路程还有很长。被腹诽为“肉麻、浪荡、不正经”的封止熟练地把衣服脱下来搭到杨怀瑾身上,自己又靠过去一些,在衣服下握住了对方的手,同时释放了一点点信息素去安抚他。杨怀瑾睡梦中本来微微皱起眉头,手被被握进封止温热的掌心后,眉头便慢慢地舒展开了。这是近日来封止的习惯,随时关注杨怀瑾的情况,轻轻地释放一点点信息素给他。封止时长头痛,睡眠极少,结果这个毛病正好方便他照顾怀孕的杨怀瑾,倒是让他第一次觉得失眠不是什么坏事了。对于怀孕,杨怀瑾的失态似乎只有得知检查结果的那一次,等自己站在山顶看了一下午海,情绪也就恢复了,似乎又成了那个淡定温和,事事尽在掌握之中的“瑾爷”。如果不是厚着脸皮赖到杨怀瑾家里去住,封止也绝对不会发现杨怀瑾有什么异常。怀孕初期的oga对alpha信息素的需索特别强烈,杨怀瑾有时候非常缠人,情事上封止也乐得跟他纠缠,而且和杨怀瑾的性事确实……让人沉迷。不过杨怀瑾不喜欢跟封止同睡,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看杨怀瑾那坚持的态度,封止终于有些不高兴了。怀孕的oga不好惹,怀孕的杨怀瑾就更不好惹,这人任性起来讽刺人的词一个比一个尖利,带着多年积压的情绪,每一下都能扎封止个对穿。闹了两次不愉快,封止决定换个打法,曲线救国,绝不正面迎敌,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现了杨怀瑾的不对劲。他深更半夜悄悄打开杨怀瑾卧室的门,却在门缝里听到了对方痛苦的呻吟,像被什么可怕的梦魇住了,整个人蜷缩在大床里微微发着抖。封止走过去,摸了一手冷汗,也把杨怀瑾惊醒了。封止问他怎么回事。杨怀瑾脸色非常不好,毫不客气地挥开封止的手,说了三个字:“滚出去。”封止这些天收敛了所有脾气,小小翼翼地伺候杨怀瑾,简直任对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这一次他不仅没滚还把杨怀瑾狠狠压在床上,暴力镇压了这位脾气越来越大的瑾爷。杨怀瑾在封止身下死命挣扎,一口咬在封止肩膀,直到嘴里蔓延开一片血腥味。最后折腾累了,又实在拧不过封止,才总算说了实话。他说:“我疼。”封止吓得赶忙放开他,结果杨怀瑾把自己彻底蜷缩起来。夜晚总是容易让人不小心吐露心声,杨怀瑾说他疼,不是生理上的疼,是心因性疼痛,曾经流产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这种心因性疼痛就经常出现,尤其是夜里,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越是疼痛,越会让他担心此刻肚子里的孩子,越是担心就越疼痛。他不希望让封止知道,所以故意回避对方,他觉得只要信息素稳定了这种疼痛就会慢慢消失,觉得自己可以扛过去,就像面对曾经的所有伤痛一样,他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封止一点点扳杨怀瑾的肩膀,把蜷缩起来的人展开,刚开始杨怀瑾非常不配合,他就整个人覆在杨怀瑾上方,把对方完全笼在自己的气息里,轻轻吻他的头发。封止说:“让我抱抱你,好吗?”待杨怀瑾不再抵抗,封止脱了两个人的衣服,他紧紧贴着杨怀瑾,把人抱在怀里,皮肤相贴,手脚相缠。他一下一下吻他,不带任何情欲,他说:“你别怕,我在。”从那以后,他便坚决不让杨怀瑾独自睡觉,缠得杨怀瑾嫌他太烦,他就笑着去亲他。杨怀瑾不会随便发脾气,更不会打笑脸人,封止发现只要他够无赖,杨怀瑾就拿他没办法。抓住了杨怀瑾这点,他还可以更得寸进尺一些,比如用眼神去调戏杨怀瑾,凑近了说些暧昧的话,荤话,或是在床上做些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