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泄的骂街声之外,大多数声音都在激动地问:我们真的回来了吗?
祂们就这么放我们回来了?
那些那些东西,会不会以后再来?
易水歌翘着二郎腿,评价道:还挺狡猾。
他身侧的谢相玉难得赞同他的说法:拙劣的手段。
当陈夙夜许愿后,不到三分钟,身处信号塔高处的易水歌便觉眼前一黑。
高维人将所有玩家弄晕,没有给他们任何心理准备,就把他们扔了回来。
而不是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一切,再把他们送回。
恐怕,他们就是要利用这样突如其来的落差,在玩家心中人为制造出不安和疑窦。
他们是否还在游戏中?
高维人是否会卷土重来?
他们是不是永远被困在了一个仿真的副本里却不自知?
这种反复不定的疑忌,足以把精神意志力不强的人逼疯。
当然,易水歌除外。
他相当看得开。
高维人再怎样被立方舟他们愚弄,也始终占据着优势。
这也是祂们傲慢的资本。
谁会和一个游戏里的蚂蚁们计较?
不过,高维人也有小心眼的权利,说不准就违背了立方舟许的心愿,把他们丢入了一个虚拟的世界,让他们以为自己回到了地球。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人生本身,不就是一个漫长、无聊、偶有起伏的副本吗?
易水歌余光一瞥,与距离他十数步开外、十一点钟方向的一个男人对上了眼神。
易水歌一挑眉毛,无比热情地冲他挥了挥手。
那人悚然一惊,收回视线,仓促回头,后颈处的一丛毛发都炸了起来。
谢相玉好奇:熟人?
易水歌:这倒不是,一个强奸犯。
谢相玉:?
易水歌轻松道:被我宰过一次。
谢相玉冷哼:哦,原来是你的同类。
易水歌脸不红心不跳:嗨,我们两个怎么也算是和奸吧。
谢相玉啐了他一口。
易水歌笑着,低头去翻自己的口袋。
谢相玉大腿根部一酸,本能地收缩了臀部,往旁侧一挪,色厉内荏地怒吼: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