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妮感叹道:“唉,前面几个月是吃不下饭,后面几个月又胃口渐开,越吃越多,越吃越饿,活生生地从暴瘦十来斤,吃到又肥又胖,身材走样。”
姬若希好奇地问:“二妮姐,你家孩子呢?”
“哦,我没法带着两个孩子出摊儿,请朋友帮忙照顾。”刘二妮不太愿意提自己的事情,轻描淡写地敷衍道。
这时,一个穿着背心和大裤衩的中年大叔,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笑吟吟地朝刘二妮的摊子走过来。
如果不是手腕上那块儿价值几十万的名表,大叔肯定会被人误会是哪个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
“二妮,今晚生意咋样?”大叔笑眯眯地瞅着刘二妮,眼神馋得都想把刘二妮一口吞下去。
大叔是刘二妮的房东,姓曹,刘二妮一直都客气地喊他曹哥。
“唉,现在是淡季,生意也就那样吧!”刘二妮说着,已经动手开始给曹哥做炒冰了。
一年前,刘二妮带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来租房的时候,曹哥得知刘二妮是单身妈妈,便想追刘二妮。
曹哥是本地人,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有些钱,二十来岁的时候,风流倜傥,经常跟几个哥们一起飙车。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天天飙车追求刺激的曹哥和几个朋友,最终还是出事儿了。
有个哥们载着女友,出现意外,两人当场殒命。
曹哥的车也被他们撞到,在路上翻滚了几圈,摔下路边的沟渠,虽然大难不死,却也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他当初在医院里住了好几个月,终于勉强康复了,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却也伤及骨头和内脏,甚至失去了生育能力。
曹哥因此消沉了好几年,终日买醉,身边的女人更是走马灯似的三天两头换一个。
如此过了几年,渐渐地也腻了,对生活和人生没啥兴趣了,然后开始淡出夜生活的圈子,退出酒场。
曹哥这几年,除了收租,然后就是想着怎么把收租的钱花完,日子过得枯燥无趣。
他遇见刘二妮的时候,了解清楚母子三人的情况,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娶了刘二妮,老婆和孩子一下子就齐活儿了。
说来也奇怪,他以前风流倜傥的时候,哪怕是出院之后消沉玩乐的那几年,看中哪个女人,都是单刀直入,迅速将其拿下,哄到床上。
但是,这都已经一年了,他却始终无法向刘二妮开口表白,只能旁敲侧击地各种暗示。
结果,这刘二妮也不知道是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还是太过倔强和要强,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刻意跟曹哥保持一定的距离。
曹哥在刘二妮出摊的时候,都会过来买一份炒冰,哪怕是肠胃不好的时候,也不会间断,一是为了给刘二妮捧场,二是借此能跟刘二妮搭几句话。
他现在才体会到,原来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竟然是这种感觉,再也没有当初跟其他女人玩乐时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潇洒,只有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去接近她的卑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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