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分明都是喜欢和爱。
谢危楼也不觉得凌翌麻烦,答应地很干脆:“我会好好地和你说一回。”
长河与瀚海交融。
春日晴好的下午,他们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缠绕如春日的藤蔓。
“谢危楼。”
回忆散去。
凌翌的声音变得清晰,道:“你会和我再分开一年么?”
谢危楼难得有一会儿放空,忽然间,他竟也舍不得起来。他快不能去看凌翌的反应,有什么东西在胸膛翻涌,打破沉浸已久的平静。
他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
一年意味着三百多个日夜。
他在古战场忙起来,几乎不分白天和昼夜,其实那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概只有留在白玉京的人才会度日如年地拿卷轴记下来算着每一个度过的日夜。
飞鸽又一次飞入凌翌的府邸。
凌翌视线随之望去,飞鸽的足踝上有密咒,只要修为够高,飞信的鸽子很难被察觉来处。他看清了飞鸽足踝上的暗红色密咒。
密咒分颜色以示紧急。
飞鸽密咒平时里不过是白色,从来没出现过暗红色密咒。
暗红色意为极其紧急。
谢危楼取过信笺,皱眉,目光停留在凌翌面上。桌上白雾缭绕,酒气弥漫,聚散的白雾遮盖了他的视线,又被风吹散。他静坐在桌前,忘记了起身。
那一刻,自责的情绪在凌翌最后的一句话达到了顶峰。
夜风吹过,凉意从手背上蔓延,渐渐遍布全身,浸在骨髓里。
谢危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头一回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从来没有问题困扰他,让他觉得难解。
他确实没办法回答凌翌,他到底多久回来。
微风拂过凌翌的面颊,他很快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那双眼睛里恢复了理性,只是定定地望过来,回答道:“谢危楼,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你离开。”
吵架的样子历历在目。
所有的情绪仍然在谢危楼离开后被放大。
最早分别一天两天都不是问题。
分别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可解。
凌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谢危楼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