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接吻。
只有各自占据各自的道理。
谢危楼要他去回答,明面上做的那么君子。
凌翌才发现,他在这方面觉得会输。谢危楼在情爱上变成他所陌生的人,进攻得很难厉害。
这种时候,哪有是非对错之分。
谢危楼想在上风,他不愿意在下风。
血腥味晕染,谢危楼放开了凌翌,他的嘴角被彻底咬破,淡淡浸着血迹,满嘴的铁锈味也落在凌翌嘴上。
凌翌嘴上没伤,他低下头,慢慢地尝了一口这是什么味道,唇上的艳光衬得他唇色很红,满头乌发下,活脱脱像个勾人的艳鬼。
他反手抹了一下,好像赢得某场胜利。
“谢危楼,现在已经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了。”
凌翌讲话讲得那么不动脑子,他又想不就睡过一场么,较真什么,可是越说,他心口突然被撞了一下,疼痛起来,再开口,几乎不能保持面上的稳定:“谢危楼,我要的东西从来很多,世上的东西能有最好的,我便要。”
“我还特别能闹,尤其较真,到时候你看清我的模样,你真受得了我么?”
谢危楼回答得很决绝:“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凌翌缓缓提了一口气,道:“我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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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上头了凌
卷三放诞者逃避
凌翌都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的争执,但出乎预料的是谢危楼只是很平静地望着他。
那双眸子如镜,又似冰河映照,好像要被看穿。
室内微热,炭火燃烧,熏出蒸腾的暖意。
一番沉默后,想象中的纷争并没有发生。
谢危楼极其淡然道:“你一直很害怕么。”
一语中的。
彻底击中早已明了的真相。
凌翌的头脑陡然清醒,嘴角上的血缓缓降温,极致的涩意涌上来,染遍满腔。
谢危楼当着他面整理松开的衣带,慢条斯理,视线清明,无从躲避。
凌翌的臂膀上落了只手,他垂眸瞧了会儿,冷道:“你不要觉得自己能看穿一切。”
谢危楼的视线沉了下去,落在凌翌的视线里,像是浪潮退后的海:“你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明明谢危楼嘴角上还沾着血,他压根没管它,嘴唇开合,耐心地等着凌翌做答复。
凌翌恍惚间开始走神。
这段时间他都变得不像自己,当然不是因为谢危楼。
他从来都很有信心让别人喜欢自己,但他不敢告诉谢危楼,他对他们的将来没有期许。
谢危楼是他最后的底线。
这句话被噎在凌翌嘴里,长久地堵着,压得他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