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会儿石头,收石头入怀,干脆合上眼。
片刻,谢危楼偏过头,他压下了刚才一切发生的悸动,合上眼,眼底都是凌翌开合的唇畔,背对他的腰窝。
朝夕相处,他对凌翌的熟悉不亚于对面对他的熟悉。
刚才离得那么近,傻子都知道凌翌在想什么。
但谢危楼很讨厌口头承诺。
现在他除了一把剑一无所有,完全无法给凌翌可以承诺的保障。
何况凌翌并不是一个以用一种身份捆绑在身边的人。他叛逆、大胆,无法被约束。
如果哪天不合时宜地提了某件事,凌翌大概是会逃的。
逃得极远。
谁也无法找到。
想到这里,谢危楼轻轻地笑了声。
凌翌真的很麻烦。
可他愿意被凌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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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谁说做道侣要那么正式啊!
危危楼:不结道侣就上床,耍什么流氓?
0:(震惊上下左右巴gif)我受不了你了。
卷二谢危楼你真的很讨厌
白玉京分功劳是按照杀的怨灵数量来算。
古战场的修士除了肃清怨灵,还会有内斗。
有修士清理了一块场地,很快会有其他人闻讯而来。
这些人太要功劳,往往结果是一群人杀光了另一群人。
斗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怒火和新鲜的骨血激发会激发暂时伏地的怨灵,哪怕它们断了骨头臂膀,也会再一次和尸体融合暴起,吃掉那个唯一活着的人。
高昂的风险代价却能换来极高的收益,因此总有人虎口夺食。
但是从来没有人敢踏足谢危楼和凌翌的领土。
暗无天日的古战场内,其余修士只要遇到这两把冒出清光和红辉的刀剑,便会刻意避开,如同碰到了真正的厉鬼罗刹。
刀光剑影交织,灵流四溢。
惮赫千里,所向皆靡。
凌翌共情过强,他眼上必须绑着黑带,换上烟墨色长袍,袖中无寂如催命铃,无悔刀为他驱使,如一道红光,收割怨灵项上头颅。
后来凌翌杀久了,竟在这一场杀戮中找到了畅快淋漓的肆意。
刀被他越下越狠,在这漫无边际的杀戮中,身后扶生的清啸声成了他脑海里的清音。
后背相贴,谢危楼的声音会告诉他,该攻往何处。
“凌翌。”身后传来清晰的声响。
扶生剑猛然催动剑风,卷起一阵强而烈的灵流,扫去满身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