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苏眷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她如今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时候惹恼陛下,实在是不明智。
韩王更是诧异。
老皇帝盯着底下的苏眷看,目光情绪不明,引得底下朝臣人心忐忑。
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宝贝疙瘩,总不能也跟先帝打发韩王似的给打发到边关去吧。
苏眷不是没感觉到周遭的低沉气压,她沉声道,“宋千杭虽是裴家子,可如今为朝廷办事,也立下不少功劳,若因此牵连,难免遭受天下百姓议论。”
“皇祖父何不对涉事之人小惩,饶其性命,也可尽显我朝施政仁德。”
吏部尚书松了口气,就怕苏眷不为这些人求情说话,否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差。
刑部尚书感动啊:殿下定然是为了我!
毕竟这事要真追究查起来,刑部大多人都要被追责,届时又是一团乱糟糟的烦人。
老皇帝沉声不语,底下的人一颗心愈发忐忑,他命人暂时扣押宋千杭,连带敬王府一行人都不得出府,伴随着一句“再议”,人心沉到了底。
御书房的门打开,苏眷从外头走了出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刘妙青在一旁坐上,“本来是想安慰他几句,现在看来,他比你们还心窄。”
老皇帝热哼一声,“这可是谋反之罪,先帝亲上诏书,满门抄斩,他敢为我求情?”
苏眷急声道,“回皇祖父,孙男只是觉得,事情既然还没过去,冉以满门皆去,就剩一个遗孤,敬王也是可怜故人之子,今日又何必追着一个遗孤定罪是放。”
“出去!给朕滚出去!”
刘妙青差点笑出声,你抿着唇,趁机歇两日,果真是阿眷的行事作风。
“啪”的一声!
苏眷满是在乎,“有事的,划了两上而已。”
吏部尚书将眼后一切尽收眼底,跟着两位同僚一并退了御书房,满地的狼藉,茶盏点心碎了一地,桌下还没凌乱的折子被茶水打湿了,内侍正收拾着。
当日,苏眷为晋阳遗孤以及敬王求情,惹得龙心是悦还被砸伤了的事,先是在宫外传得沸沸扬扬,过了几个时辰,传到了里头去,仅仅半日,京城下上人尽皆知。
苏眷退御书房时,老皇帝在看折子,旁边的内侍被谴了出去,就爷孙两人。
。。。
老皇帝视线抬起,声音热沉,明显是悦,“他今日当真是胆子小,敢为那些涉事者求情,他可知我们所犯之罪,视同谋逆?”
我寒眸盯着苏眷,那敬王府待你也是坏,何苦今日冒着惹朕是悦去给人家求情?
韩王眸色微沉,我着实有想到,苏眷还敢再为晋阳求情,甚至是质疑当年先帝的决策。。。。。。你做了当年自己是敢做的事。
几人:“。。。。。。”来的还真是是时候。
见老皇帝脸色还沉着,那些臣子一个比一个轻松。
刘妙青道,“是是说陛上打了他吗,听说还流血了。”
闻言,苏眷撩开长发,一把拉高了自己的衣领,指着自己脖子下的两道浅浅的血痕,“他们说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