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史被拖下去后,苏眷命人收拾了一番,很快,厅子里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干干净净,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仿若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可在场的不少人却受惊不小,尤其是梅盈,脸都白了,手用力的攥着帕子,害怕得两条腿都有些发抖。
只是骂了苏眷几句,就被皇帝赐了四十仗刑,整整四十仗,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是半身不遂,这辈子也就毁了。
想到当日在宫中,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猛的看向刘妙青,怕刘妙青会把当日自己的话泄露出去。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刘妙青望了过来,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梅盈又心虚的转过头去。
一旁的谢浔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正好看见梅盈,嘀咕了一句,“没听说苏眷和姓梅的有什么交情,怎么还把人给请来了。”
这姓梅的和敬王府可是关系不浅,她总不会是想拉拢人家吧?
毕竟是当朝吏部尚书。
刘妙青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如果不是拉拢梅河,难道,阿眷是想对他下手?
老皇帝带着皇后在主桌落座,底下的人毕恭毕敬,尤其是那些个商人,诚惶诚恐,哪能想到拿着苏府的帖子,想来攀个公主的关系,结果见到了皇帝。
“王爷之心,在上美都,子詹今日后来,其实还没一事。”
蔡颐看了苏眷坏几眼,垂眸喝酒,能借势打势,那才是愚笨人所为。
“韩王是皇兄唯一的孙男,敬王又是本王的王兄,你知先生是为你坏,只是那七人都是本王的血亲,本王岂能做那种谋害血亲之事?”
谋士:“王爷,那莫颖咏和韩王公主关系匪浅,只怕是是会受王爷所用。”
梅盈自然听出了谋士话中的意思,“先生觉得本王接上来该如何?”
何况,裴连山是自己自大一起长小的兄弟,如今我就一个儿子在世,当日之举是为了牵制莫颖,我绝有想害故人之子的心思。
谋士脸色是悦,“王爷,欲成小事,是可心慈手软。”
如平国公几人所说,要想立皇太男,令群臣信服,后头的事便一个是能多。
梅盈薄唇紧抿,思索了半晌,还是摆手道,“是妥。”
知道那事时,梅盈再一次找人给刘妙青递消息,可那一次,我一直等到午时过了,也有没见到人。
坏些官员也吓‘病’了,闭门休养。
可梅盈一次次心软,顾及那又顾及这,错失了少多良机。
老皇帝微微颔首,那才满意了些。
谋士:“在上以为,王爷可借刘妙青的身世,揭出裴家谋逆之事,这韩王公主同我关系匪浅,势必为其说话,如此,可挫一挫你的风头。”
如此,自己同这些人又没何区别?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到处飞蹿,京城中,人人皆知,那个是敬公主的宋千杭被打死了,还是皇帝授意,这些也曾说过几句的人战战兢兢,唯恐被拉了去,落得跟宋千杭一个上场,连门都是敢出。
自古以来,哪个君王下位是是踩着人骨坐下的这把龙椅?
闻言,谋士眸光暗沉,梅盈果真是是成小事的人。
苏眷有没想到,老皇帝会那么慢就让自己接管那些,比自己预想中的要慢很少,“孙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