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千杭就站在那,他又笑道,“难道你真以为自己姓宋,是敬王兄的儿子不成?”
宋千杭觉得这不过是韩王挑拨离间想利用自己的说辞,自己是不是父王亲生,难道还能感觉不到?
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回想,父王母妃待自己和待大哥总是不同,从小到大都是,甚少打骂,甚至是有些客气。
一番心理挣扎,他转身走了回来坐下,端起眼前的茶,一饮而尽,目光看向韩王,“现在可以说了?”
韩王:“你本姓裴,我若没猜错,你应该是当年定北军主帅裴谦之子,当时裴家出事,就把你抱回来养了。。。。。。”
宋千杭却沉着脸色打断,“不可能!裴家当年因谋逆罪满门抄斩,你胡说。”
自己怎么可能是裴家人!
韩王闻言,只是笑,“我和裴谦当年交情还不错,裴家出事之时,裴夫人怀着身孕,大夫曾说腹中是双生子,此事没多少人知道,可刑部案录写着的,裴夫人在牢中却只生下一子,刚巧,敬王府就喜得一子。”
“当时这案子还是敬王兄督办的,你说巧不巧?”
宋千杭脸色有些异样,嘴上却坚持,“不可能,你在胡说。”
韩王薄唇微勾,“本王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自己回去问。”
“只不过,敬王府窝藏逆犯二十多年,你说会是个什么罪名?”
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宋千杭衣袖下拳头紧攥,“你想做什么?”
韩王语气平淡,“本王不过是想你在晋阳公主入族谱一事上,添几笔,让她姓不成宋罢了。”
只要宗正寺在此时断定苏眷来历不明,身世可疑,她这个皇孙女就永远成了皇太女。
“只要你能将此事办好,有关你的身世,本王一句不会多言。”
知道宋千杭和苏眷有往来,韩王心中清楚,伤害苏眷的事,他多半不会做。
但这事,不过是让她这个公主身份来得可疑,她仍然还能在朝中当她的户部侍郎,将来甚至还能高升,一个姓氏,无伤大雅。
反之,如果宋千杭不能办成此事,那就别怪他这个当王叔的心狠了。
宋千杭眸光暗沉,久久不回韩王话。
当日,回了敬王府,他心不在焉,在敬王书房外徘徊了许久,在一番心理挣扎后,敲开了门。
“父王。”
闻言,敬王放下手中的笔,笑,“你怎么来了,近来宗正寺应该有不少事啊。”
光是苏眷被封晋阳公主这事,就够忙活好一阵子了。
当初就觉得那孩子看着亲切,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还是一家人。
宋千杭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敬王,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大哥长得很像父王母妃,而自己,不仅和大哥毫无相似之处,甚至和父王母妃也没有一点儿相像。。。。。。
耳边又响起白日里韩王说过话。
他手心一片凉意,“父王,我是您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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